兴许是听了宋嬷嬷这话,他即刻尝了一口“正温着的,糯糯的入口香甜,多谢公主。”我欢喜得不得了,那一刻想将自己所有最好的都给他,连忙将手里的汤婆子分给他,他是兵部侍郎,是位将军,不常用这些物件也是自然,手冷冷的似乎也是很自然的吧,但我就是不想他受冷。
马车外风雪愈来愈大了,天色也晚了只在马车里看了些烟火,上元节的灯看来是赏不了的,芈知岁便做了一桌子菜,听闻在外行军他也时常做饭给将士,我还有些许羡慕那些将士,能时时吃到他亲手做的饭食,这还是他头回给我下厨。
宋嬷嬷端了壶酒上来,后面的事我就只记得我与芈知岁喝了两杯酒,我努力和他扯些话聊,再后面的就一概不知了,第二天醒来时我已经在床榻之上,罗帐之外宋嬷嬷已在准备好了早膳。
不久开始整兵了,尽管西北打仗至今已有十年之久了,帝都的繁华却不减反增。
今日芈知岁便也要援兵西北了,皇帝舅舅喊了我一同去,皇祖母也默许了,但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只托了宋嬷嬷将一根红绳和剑穗送给了他,编的红绳是放在佛寺开过光的,据说这样可保佩戴的人平安顺遂,在阁楼上,看着大军影子出了城门也不想走,似乎他就是那里回头望着公主府的方向,每日必去阁楼上看看,芈知岁走的第一日母亲就上府了。
“该是儿媳去照顾婆婆,劳烦婆婆走这一路给我送帖子了。”
“公主是老身儿媳,便是自家人。”
对啊,一家人哪里有什么身份高低“婆婆不必见外,唤我乐渝阿渝都好。”
“那老身便觍脸叫公主乐渝如何。”
“甚好甚好,明日早晨我便去找婆婆,我们一路前去寺庙可好?”我笑着说,婆婆最是贴心,只是在芈府时接触少而已,但大婚那日婆婆命人备了菜到新房,她是过来人,知道大婚之日最是辛苦。
婆婆甚是开心,连连点头答应了,之后每日我都与婆婆去寺庙,平日无事便随着婆婆一同走这家串那家,皆是不少京中官女子,从前我眼里满满地只有一个芈知岁,可现在似乎多了许多东西,如孩时多得了父亲的赞赏一般。
芈知岁走了近一月,宫里传了书信出来,说是芈知岁写给我的,写给我?怎会......难不成他为了方便写的我的名字?直到打开前我仍然在想着写给我的可能有多大,似乎并不大。
“问殿下安,快马一月余今已至屏岩城,信到时估计臣也快至荣马郡,愿殿下金安。”
此后便传言说芈知岁惧内,千里之外还得报告行军路程,后来我便等皇帝舅舅忙完后,告诉他以后悄悄把信送到公主府,他也应了,我也不知回什么才好,时时看着信都是万分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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