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一直气到晚上,邹晗踏着雪来时听了嬷嬷的话,便晓得是与萧蕴置气,悄悄地捂住她的眼睛,谁料想她竟然能一下子猜出来“满宫上下,这个时辰也只有陛下能入得来了。”
“阿妤莫要恼了,这几日素衣却也格外好看。”说罢便将盛锦按在床榻上,侍女连忙灭了蜡烛放下帷幔便退下了,不久便传出了轻轻的呻吟声,偶尔能听见邹晗喊着盛锦闺名。
邹晗宠溺盛锦,却不见得提携外戚,传闻邹晗对盛家将盛锦送去老家颇有微词,虽是皇后母族却也只是说着好听罢了。
除了这,还有一则谈资便是萧家,萧蕴如今也没定亲,萧家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就是……萧家一个没瞧上。
不久萧蕴便去了边疆,去得久了难免令盛锦挂心,没多久盛锦便怀上了孩子,快临盆前还念着,不久便被邹晗一道令召了回来,方到京师一盏茶,便火速入宫,还得了可以时常进出皇宫的恩典,不久京师里便传萧蕴攀附皇后这个高枝。
那日京师诞生了一对龙凤胎,一声恭贺都没有,随后好不仗义,招呼也不打声便想悄悄回边疆。
生产那日萧蕴急,却也不敢离半步,都说生孩子是女子们过的鬼门关,邹晗被拦着,只能在院子里头,坐也坐不住,茶更是喝不下,他什么也帮不上,只能在外头守着。
盛锦微微握住了萧蕴的手,一阵响亮的哭声后又是另一阵哭声,盛锦拼着最后的力气说了声“谢……谢阿姊……”这句便只有萧蕴听见了,萧蕴连忙呼了医官,最后医官说皇后力竭才致晕厥,她放心后才点了点头。
抹一把汗接过风灵递上前的帕子,萧蕴擦了汗走出屋子,直径往邹晗身边去,摸出两块金锁“陛下万福金安,皇后殿下曾经说过,若以后我们谁有了孩子,便要按着干娘的份来送礼,这是臣女送给两位小殿下的,恭贺陛下,明日我便会回边塞了,陛下莫忘了,曾经说过的诺言。”等邹晗接过金锁,望了眼殿内便行礼“臣女告退。”
“百日宴后再走也不迟,边塞近些年一直相安无事,若是皇后见了你去,也高兴些,这些年,她一直觉得有愧于你,我怕久了生出心病,你且……考虑考虑。”萧蕴又行了一礼走出了众人视线,稳婆抱着两个孩子出来连声道贺。
邹晗赐了车架送萧蕴一程,她推拒了,她虽行事乖张,却也怕天子多疑,若是连累了一府的人,那只怕是要在薄薄的史书上,留下几笔。
言官往往对女人过于苛求,虽说郧朝的女子已是历朝历代中最有地位的时候,却也要循规蹈矩,光是不嫁人,便被言官一顿痛骂,若非边疆偶出事端,需要她这个女将,只怕她现在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路上白芷瞧了她许多眼,萧蕴呼了口气浅浅笑着“有什么便说,吞吞吐吐地做甚?”这些年她是越来越沉稳了,若光听她说话,似也跟着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只是她觉得,大家闺秀并不一定要那绣花针才算,若是瞧着她上阵杀敌的样子,不知道能俘获多少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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