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能与沈浪去汾阳,安安稳稳当一介普通女子,也未尝不可。
她是怕白静的,自小就怕,她身上数不清的伤痕已经牢牢的烙在了心底。
所以她无数次起过反抗的念头都被磨灭在了心底。
白飞飞不知道她对白静是怎样的一种复杂的情感,当白静让她从小练习武功,去接触那些可怕的毒物之时,她以为天下所有的母亲对于孩子都如此的严厉。当她一天天长大,慢慢接触外面的世界才发现,并非是如此的,她开始羡慕一些孩子拥有美好的童年,同时也在她的心底积聚着恨意。
想着想着,白飞飞从腰间掏出了一瓶小酒,对着嘴喝了起来。
沈浪赶紧上前想要夺掉。
【哪有女子这般饮酒的,若你在这喝个烂醉,快活王来了将你抓走我可不管。】
【这酒本是我随身带着的用来清洗伤口的,平日里我也没有饮酒的习惯,今日我心情好,想要饮个痛快,沈公子可千万莫要阻拦。】
沈浪看着如此失落的她实在不忍打扰,自己静静的坐到了一边看着,慢慢的,自己竟倚靠着柱子,睡着了。
看着沈浪昏睡了过去,白飞飞将手中的酒收了起来,她有些半醉了,但她也知道这是她的极限了。武林中的人饮酒从不会喝到烂醉,只是有些醉意便停了下来,在这江湖中生死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事了,所以生怕自己遭逢不测。
她已经许久没有与人坐下来敞开心扉聊聊了,她是幽灵宫的宫主,要用自己之力撑住整个宫的营生,所以她无法向人展示她那脆弱的一面,戴上面具,她便是那杀人吮血的大魔头。
想着想着,她突然慌了神,她已经从幽灵宫出来好些天了,白静让她去探探快活城的状况,是她急于求成直接闯入了快活王的寝殿,若要被白静知道了,她恐怕又得受鞭打的酷刑。
【宫主……宫主】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白飞飞穿好鞋子,追了出去。
是见鞘,白静的大弟子,也是与白飞飞最近的人。
看见白飞飞追了出来,见鞘从屋顶跳了下来。
【宫主,你怎么在这呢?亏我快活城内找了你好些天。让你带着我们一同去快活城,你非要单枪匹马来闯。】
【我去试了试快活王的功力,至少现在来看,我并不是他的对手。我见形势不对便逃了出来。】
【主上只是让你去打探情况,你这样贸然行事,她又要怪罪于你了。】
见鞘的武功虽了得,但她的面庞依旧是童稚的模样她与白飞飞一样身披着紫衣,戴着的面罩已经被她摘下。
【是她让你来寻我的?】
见鞘点了点头,看着白飞飞。
【主上说你离开有几日了,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命我来寻你。】
【她才不是担心我的安危,她是怕我将她的计划搞砸罢了。行,我知道了,你告诉她快活城地形复杂,且快活王在城里安插了许多眼线,怕是一两日很难摸清。】
见鞘犹豫了,支支吾吾的。
【宫主,你当真不跟我一同回?】
【我誓死也得将快活王的狗头给她拎到面前。】
【屋内的男子是?】
见鞘知道白静给她立下的规矩,她生怕白飞飞破了规矩,白静会置她于死地。
【此人正好也要找快活王寻仇,且功力了得,就想有个帮手,回来好解决快活王。】
见鞘点了点头,之后她将目光又转向了屋内熟睡的沈浪。
【宫主,屋内之人远观过去好似有惊世绝颜,你确定你与这人呆久了,不会萌生不该发生的情感?】
【我自有分寸,放心。你快回去复命吧。】
见鞘又飞上了岩壁,一会便消失在了白飞飞的视线中,是啊,她走到哪里不能被发现呢,白静武功了得,身边的弟子个个也都是翘楚,她跑到哪去呢?
她转过身,看向沈浪,竟然也觉得羡慕了起来。
自己若要与他一样是个自由身,那便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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