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太阳留了最后一抹光洒到了地面,沈浪满身是汗,停止住了练剑,白飞飞也累的不清。
【我说你可真是执着啊,一练就是半日,普通人还真是招架不住啊。】
【今日天色也晚了,白姑娘还是先离开吧,不然晚上又要与我沈某人留宿这寒舍了,姑娘还未嫁人,别毁了姑娘的清誉。】
看着沈浪认真的模样,白飞飞“噗嗤”笑出了声。
【怎么,陪你练剑的时候你都不说,利用完了该让我走了。】
【沈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荒庙实在太过于简陋,怕屈了姑娘的玉尊,不如去附近找个客栈住上几日。】
【那沈公子随我一起吧,正好在报仇的路上还有个伴。这荒庙万一被快活王的人发现了,会给沈大哥添不少麻烦。】
【我生性随意惯了,就不去凑热闹了。】
白飞飞点了点头,假装答应了下来,将东西收拾好后,背上了行囊,欲要离开。
突然她的脚与门前的栏杆相互打了个触,崴住了脚,直接倒在了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
沈浪见状,赶紧跑上前去。
【白姑娘这是怎么了?】
【走的太急,崴住脚了。】
沈浪脱下了白飞飞的鞋子,仔细看了看,有一点擦伤但是无碍。
看着沈浪为自己着急的模样,白飞飞再一次心动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个样子,今日想必也是走不了了,恳请公子再留我几日,待伤好,待伤好我立刻离开。】
沈浪在纠结之下还是同意了白飞飞的要求。
为了不给自己添堵,沈浪特地划分了三七线,自己留了三,白飞飞占了七。
他只希望早点结束这场漂泊,他知道他未来的娘子在等着他归家。
夜里的风呼啸的更大了,在一遍遍吹打着空荡的窗户,沈浪从一旁找了一块木板,挡了上去。
【沈公子就准备在这一直留宿,只到报了仇?】
【正有此意,汾阳离此地太过遥远,我不想同样的分别再经历两次。】
【快活王可不是好惹的人,铲除他,武林中的正派人士无一人不愿,可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呢。】
沈浪嘴角微微一撇,眼角向下。
【道理白姑娘都懂,不也只身涉险,要与快活王拼个你死我活吗?在这一点上,沈某与白姑娘都是一样人。】
白飞飞沉默,瞳孔黯淡了下来,眼里透出了冰冷的气息。
【我与你不同,快活王是我的父亲。】
沈浪睁大了眼睛,看着白飞飞,一脸难以置信。
【你是说你与快活王有血缘关系?那你为何会恨他呢?】
【谁说有血缘关系就不能恨了?如果有选择的权利,那我绝对不会选择当他们的孩子。我的母亲是白静,她自小便教我恨父亲,教我报仇。从小我就在这种环境中成长,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更没有爱过别人。我只知道如何能不被自己的母亲打,如何能保全自己。我恨快活王,若不是他当初狠心将母亲抛弃,或许母亲就没有要复仇的念头,更不会如此苛责待我。】
说到痛楚,白飞飞留下了眼泪,这些话她从未对别人说过,她不知为何见到沈浪会觉得很熟悉,就是毫无理由的想要去相信他。
【沈公子说让我不要留宿在此地,怕毁了我声誉,我自然是激动不已。但声誉对于一般女子来说尤为重要,可对我来说,便是可有可无。我可能此生都逃不掉我母亲的魔爪,她与快活王是一类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若是我没有如她的意,她也会毫不心软的让我付出代价。更何况让我遇到意中人,让我成亲生子,这些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奢望。】
沈浪沉默了起来,两个不如意的人在这个充满鬼怪神相的庙宇里惺惺相惜。沈浪同情着白飞飞的遭遇,他以为看到如此干净洁白的女子会有一个好的住处,却没想象二人同是不幸之人。沈浪看到她便想起了从前的自己,但起码自己还是幸运的,虽然父母离世的早,但是生前对他的关爱足以弥补他的落寞。
【等到大仇得报,你便离开你的母亲,有多远便走多远,将你的人生还给你自己。】
白飞飞摇了摇头,她知道沈浪是为了他好,但她自己也清楚明了。
【我何尝不曾想过远走高飞,但当我真正要走之时才发现这世间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这些年不是报仇就在报仇的路上,我已经不是我的,反而像复仇的机器。】
【等解决了快活王,我带你回汾阳,到时你可以在那里谋个差事,安定下来。这世间这么大,她即使是有心找你,也未必能找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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