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我就住在夫君的外屋,照料他的起居。
夫君有一幼弟名唤名威,比他小五岁,长得虎头虎脑甚是可爱。
小名威见我第一日就奶声奶气的唤我“嫂嫂”,让我不由自主的怜惜起他、心疼起他。
发自内心的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我在这个世间除了夫君之外的唯一亲人。
齐夫人是当朝太师的爱女,生得雍容华贵、气度不凡、总是一副不怒而威让人心生畏惧的样子。
齐老爷则是杭州乡野一个穷小子,只因中了皇榜第一名成为当朝状元,才攀龙附凤拥有了这个身份尊贵的女子。
齐老爷不愧是心思剔透之人,中了状元之后不肯入朝为官,在太师的帮助下开了十几家绸缎庄,一心经营。
加之太师门生的百般照拂,十几年下来竟成了长安首富,富可敌国。
身为男子固然都有寻花问柳之心,然则太师威慑之下齐老爷不敢出格,仅仅只是把齐夫人带来的陪嫁丫头翠儿扶为了二夫人。
奈何翠儿天生胆小一直惧怕齐夫人,服侍了齐老爷十年也未能生下一儿半女。
这个家俨然还是齐夫人一人独大,当家主母的地位无人撼动。
之后的日子里夫君一直视我为救命恩人,每时每刻黏着我。
白日里教我读书习字,手把手教我写毛笔字,有时甚至顽皮的画我一个大花脸;
天冷时为我暖手,把我的手揣到他怀里取暖,时不时把我的手捧在他脸颊前哈气,弄得我痒酥酥的不停发笑;
夏日里为我准备冰炉、冰碗,为我冰冻了瓜果,亲手喂我吃下......
夜里我们一次次秉烛夜谈,夫君听我说起过去那九年暗无天日的日子,禁不住泪湿衣襟。
他总是轻轻的抱着我、暖暖的唤着我。
齐名扬:紫筠紫筠,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就当那是噩梦一场吧。
齐名扬:你现在有我和名威呢,我们二人一定护你周全,今生今世定不让你再挨饿受冻。
那九年刻骨铭心的日子,悲痛欲绝的记忆,似乎就在这一声声“紫筠,紫筠”的呼唤里慢慢淡去、逐渐淡忘,消失不见……
小名威终日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无论我和夫君在哪里都少不了他的身影。时不时一通嘻哈逗笑,总是让我和夫君笑得喘不过气,生生被他逗得乐弯了腰、笑开了花。
因我不爱练字,夫君就抓着小名威严格督导,令他日日临摹名家字帖,半刻不得松懈。
几年下来倒是让他练出一手好字,写得比夫君的字体更加端庄雄伟,遒劲郁勃。
我在把我如珠似宝的捧在手心的两兄弟呵护下逐渐变得娇气起来,似乎自己也成了身份显赫无比的千金大小姐。
逐渐肩不能担、手不能提,曾经无比熟稔的刺绣之术也荒疏了。
毕竟家里仆妇丫鬟一大堆,我已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贵之躯,不必再以手工养活自己,自然就生疏了刺绣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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