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村人先前早就离开了,留下的无非是在山上有个落脚处或者家中有行动不便的人,人数不会很多,这病又是如何来的?
“会不会是瘟病?”一位中年妇女小声与她男人嘀咕着,男人破锣嗓子一喊:“你这婆娘别扯,就我们这里,百年都没遇到过瘟病。”
村民或多或少都有这方面的猜想,但谁也不敢提,这一嗓子就像点着了的灶火,火苗一下子窜上来了,人群沸腾了。
“要是瘟病咋办,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我听说,瘟病传人厉害,有的地方一村子的人都死掉的。”
“那会有人救我吗?”
“你起开,还没得病,谁救你?”
“那村子里的人怎么办,谁去治他们呀,他们到底啥子情况我们都不晓得。”
“我听说,要是,要是得瘟病的地方,得火烧才有用。”
不知谁提起火烧,周围立刻鸦雀无声了,通通看向了提出的小伙子。
“看我作甚,我就听说的,要是治不了就烧村子的。不过我们村子又小又偏僻,人又不多,大伙又都是从外头回来的,应该不会烧的,我们问问官爷,可否让我们回去看看。”
毕竟能抢救些物资也是好的。
林蔷从人群中挤到村口,只见几位全副铠甲武装的士兵列队战列,与平时的卫兵不同,他们都用白布遮掩住口鼻,远远看去是颇为渗人。
“这位小哥,请问柳村现在是什么状况?”对方小兵只露出眼睛,但林蔷还是觉察到他对自己身份的怀疑,只是情况蹊跷,还不能太暴露身份,“我是官府派来治水的,路过此地,准备查看下村子的受灾情况,还望小哥行个方便,让我们回村子查看下。”
那小兵的个头与林蔷无差,他毫无表情地听她说完,半天挤出两个字:“不行。”
旁边的村民也着急便一哄向前:“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家!”
一个头头模样的人大腹便便地走上前来规劝道:“乡亲们呐,这是为你们好,村子里现在有病人,什么病,大家伙往厉害的去想想,这是保你们命对吧,等官家处理好了,自然便让你们回去。”
“处理,处理什么?那里头的人怎么办?”
“这才逃出来几天,里面就有病了,谁信呐,乡亲们,我们冲回去。”
几天的逃命生涯已经让村民们疲惫不堪,眼见着家就在眼前而不得入,大伙的怒气立刻被点燃,终于一窝蜂地冲开阻挡在村口的木栅栏,士兵也被冲倒在地上,气得胖头头只跺脚,“刁民”地嚷个不停。
林蔷也随着村民进了柳村。
水几乎是退干净了,地面全是厚厚的淤泥,杂七杂八掩埋着各式家什工具,大约是被水从屋子里冲出来的。
她小心翼翼沿着路边踩着石块前进着,各家各户房子的墙壁上还有未干的水渍,只要人回家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终于她摸索到了二宝的家,怪不得他没有离开,因为他的家在土坡上,从墙壁的水渍看,也就没过脚踝的位置。
林蔷轻轻推开虚掩的门,问到:“有人在家吗,二宝你在家吗?”
屋子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林蔷揉了揉眼睛,窗户投下的微弱白光中,似乎看到有一个人坐在穿边上,披头散发,看似一位女性,她眼睛瞪得老大,正直勾勾看着林蔷。
不得不承认,林蔷受了点惊吓,因为这眼神她从没见过,不像是个正常人应该有的。
正思忖着该如何交流,那女子突然狂暴起来,吼叫着向门口的林蔷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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