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奔波,李威脸上还有些倦意,但不怒自威,他随意挑了个座位坐下便不开口了,静静看着萧泚表演。
谢文祺可没这么好脾气了,他挥舞着长鞭,唰唰几下,便把宴席上的桌子悉数打断,每挥舞一次便吼道:“你不知情,下面人有这胆子,谁信!”
萧泚这个太守本就是个虚职,他会啥,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对老百姓飞扬跋扈可以,但真正遇到官场上的人,就是怂包一个。
“长官大人,真的不是我,求求你,饶了我吧。”他的脑袋如同捣蒜泥一样拼命磕头。
“你的主簿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可是得了你的令才去炸堤坝的。”谢文祺卷起长鞭,然后径直走到萧泚跟前,敲了敲他的头,顿时萧泚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他胡说!我哪有下令。”
“谎报水情,私炸堤坝,这哪一桩都是重罪,要不是我和郡王殿下路过此地,这里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殊不知这说是水祸,实则是人祸!我等也不想听你狡辩,这便押你回京,你亲自向皇上说明便可。”
这下萧泚更是惊吓得没了主意,他跪爬到谢文祺脚下:“大人,大人,大人有大量,您明察秋毫啊,我真没有啊,我一直在这里,你看,我就是个浑球,我哪里有胆子下这个命令。”
“你没有,那谁有呢?这下令的令牌可是写的萧字哦,不是你,那还会是哪位萧氏呢?”
谢文祺直直盯着萧泚说道,要不是因为谢文祺长得太好看,萧泚的那颗泛滥的春心说不准又得颤两颤,但此时谢文祺就要把他吃了,再好看也无暇顾及。
“我,我……”他犹豫着,要是把表叔牵扯出来,自己估计死得毛都不剩,可他又能担什么责任。
“到了京都就是坐天牢了,哎呀,多少人一辈子没有享受过天牢的待遇,我可告诉你,那里绝对让你销魂的。”
可不是销魂,人都没了,不就只剩下孤魂野鬼了吗?
“啊不是,我不要去,我说,我说,是我叔,啊不是,是上大夫萧大人密令的,这是皇上的主意,说是,说是这里阻了龙脉,要通了才行。”
“密令?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大人,千真万确啊,只是密令不可保存我给烧了,这是皇上的旨意啊!” 萧泚说出口反而觉得解脱了,就是,这是皇上自个下令炸的,到了京都能问他什么,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叔也不会怪罪他,这些人虽然是皇帝跟前羽林军的,但表叔是谁,他可是国舅!
皇帝的亲戚,哪有不管自家人的。
想着他底气也足了,索性盘腿坐起来,一副万事不赖他悉听尊便的样。
李威目光如炬,心想,果然只有萧思鹏有这个胆子,对于皇帝的目的他心中隐约有了底,只是这恶人自己要不要做还未决定。
林蔷一行急赶慢赶地也到了柳村前了,只是看到村口围着很多村民,一个个叫嚷嚷的,似有矛盾。
而身旁的大叔更是着急,他奔向前,抓到一个胳膊旋即抱紧:“二哥,你们回来了!”
那位二哥回头一瞧便也紧紧抱着兄弟,没有比家人重逢更令人喜悦的了。
“二哥,这是怎么了,大伙怎么不进村?”
“我们也不晓得,听柳三家的说,现在不让进村,说有里头有人染病不让进去。”
林蔷一听心里一紧,病,谁病了,病了怎么还不让人进去看看。
她问道:“什么病?有多少人得了?”
得到自己弟弟点头肯定后,那位二哥说:“乡亲们也不知道,就怕,就怕是些不好的病,不然也不会不让我们回家去。”
林蔷心里顿时凉了下来,二宝还在村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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