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虞摇摇头,暂且松开了被咬出一排牙印的下唇,声音也开始虚。
楼虞:那怎么能行,如今猎场危险重重,就算我帮不上什么忙,最起码也不能累赘。
黎肆微微低着头,望着楼虞坚决的面容,在心中叹了口气。
就算楼虞武艺平庸,在野猎猎场上确实一点忙也帮不上,可他有最起码的骄傲,他不能容忍自己因为一点毒晕过去成为黎肆的累赘,毕竟在野猎猎场上一个人武艺再高强,带着一个无知无觉还身份尊贵的人,危险会呈倍数增加。
黎肆无奈的握住楼虞的手,放在缰绳上,另一只手抚上楼虞的下巴,心疼的按了按他发热的下唇。
黎肆那殿下就陪着臣骑罢,别再咬了。
楼虞眼前已见重影,他无瑕顾忌黎肆作乱逾矩的手,只是努力的试图对上焦,看清眼前不断变化的景象,闻言道了一声。
楼虞:往年从未出过这种纰漏,驻守的御林军也从未被用上过,警惕性不高,他们不一定能看见那烟花。
黎肆因为骑马,只能板住楼虞的下唇一小会,闻言一惊,声调都扬高了一个八度。
黎肆什么?!
他思索着楼虞的话,发现很有道理。
往年御林军没被用上过,那他们必然以为今年也没有被用上的可能性,便不可能一直警惕的盯着天空,说句难听的,驻守的御林军没站着睡着都算他们爱岗敬业。
黎肆低声骂了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随后对前面的萧缙道
黎肆小舅,你的烟花呢?
萧缙明白了黎肆的意思,偏头道
萧缙:掉水里了。
黎肆只得作罢。
不一会,三人便到了那处水源——是一处小溪。
黎肆将楼虞抱下马,带着他到了溪边,将楼虞红肿的右手放进水中,细细的搓洗,将伤口洗的干干净净,又递给楼虞一个水壶。
黎肆殿下喝水。
楼虞仰起头来喝了两口,待实在灌不下去了才停下。
黎肆盯着他喝水,看到了被咬破的唇,心疼道
黎肆殿下下次可别死命咬着下唇了,臣看着不舒服。
楼虞没点头也没摇头,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黎肆见楼虞一脸的倦意便不再多言,对萧缙道
黎肆小舅,你可知这山上哪里有人?
萧缙想了想,回道
萧缙:不知,我常年在外,对燕京并不熟悉。
黎肆点点头,抿了抿唇,手又放在了嘴边。
黎肆这么大一座山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总要有个农舍寺庙的。
黎肆话语间,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沧桑沉重的钟声,带着珍贵的希望回荡在林间。
黎肆猛地止住了话,站起身和萧缙对了个眼神。
待钟声歇了,黎肆才对萧缙道
黎肆小舅,你听到了吗?
萧缙面色不变的点点头,眸子却亮了很多。
楼虞勉强站起身来,对着钟声的方向蹙眉道
楼虞:既然有钟声,那便有寺庙。
黎肆有救了。
半个时辰后,三人到了钟声传来的地方,而这时楼虞已经要维持不住清醒的神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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