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姜:不知殿下所谓何事?
楼虞抬了抬下巴。
楼虞:坐下再说。
陆姜从善如流,坐下等着楼虞开口。
楼虞:我需要你查清楚近几年京城中与南疆沾边的人,可以吗?
陆姜一愣,有些为难。
陆姜:这…人口户籍乃是户部所管,卑职无权过问。
楼虞虽然知道,但听他这么说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楼虞:你便没有什么特殊渠道吗?
陆姜摇摇头。
陆姜:陛下对镇抚司盯得紧,就算卑职真将手伸到了户部,陛下也很快就会知晓,到时殿下在暗地里的操作都会暴露于阳光下,就算卑职真的动作快拿到了名单,对殿下来说却还是弊大于利。
楼虞叹了口气,他感觉这几天叹的气比过去一年都多。
他疲惫的捏了捏睛明穴,面上神情尽是难以言说的烦躁。
楼虞:…就算楼熙锒铛入狱,户部也不是我能管到的,颜钰只是个侍郎,接触不到达官显贵的户籍——你可知晓有谁有关系吗?
陆姜想了想,疑惑道
陆姜:殿下怎么不叫姿望帮忙?
楼虞一愣,随即颇为好笑道
楼虞:李四他再神通广大也是个武将,哪能接触到户部的事,你也未免将他看的太神了。
陆姜闻言,不赞同的摇摇头,试图让无知的二殿下看清黎肆的势力范围。
陆姜:不是卑职高看他,而是殿下低看了他。
楼虞皱了皱眉,好整以暇的看着陆姜。
陆姜:姿望虽然身在武将之列,可与那些文臣的关系也是不错,他八面玲珑,朝中除了小部分与他水火不容之人,其他的,尤其是一些老臣都对他有好感,查个户籍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以姿望的人脉不是小菜一碟?
楼虞听的心神一震。
没想到黎肆已经暗中笼络了这么多人,夸张点说若是他想要谋朝篡位,以他的才能与人脉不过就是皇宫的一场仗,史官的一篇纪实而已,这样的人,为何会站在他的身后,为他保驾护航?
楼虞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大智慧之人,更不是什么谋略出众的天生帝王,在几年前,甚至没有一个大臣敢堂而皇之的为他说话,他是那么衰弱,仅凭着一点伴读的情谊,黎肆怎么就认准了他,还尽力为他发展势力呢?
楼虞自觉是配不上黎肆这么一个才华横溢还忠心耿耿的人的。
他从没问过黎肆为什么要选择他,其实他内心也在恐惧着黎肆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答案。
平常没仔细思索过这些问题,乍一寻思,黎肆扶持他的动机简直疑点重重。
楼虞瞬间心事重重,匆匆和陆姜告了辞便去了黎府。
他想问问这多少年他都不曾问出过的问题——你为什么帮我?
黎府,以前都是黎肆来找他,而他主动去黎府,倒还真是头一回。
他敲了敲黎府大门,对开门的小厮道
楼虞:劳烦通报你们世子一声,有位姓楼的客人来找。
黎家的小厮也是和黎肆一般的活泼性子,听了他的话笑着应了一声。
小厮:好嘞,贵客稍后,小的这就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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