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肆终究还是回了黎府。
他回了府后,没见任何人,径直就回了房。
张凌正跟着黎兼学枪,余光一瞥看见不对劲的黎肆,转头问黎兼道
张凌:主公这是怎么了?
黎兼也看了一眼,淡淡道
黎兼:生意亏空了罢——凝神,练你的枪。
张凌“哦”了一声,继续专心练着黎家枪第一式。
黎肆将自己捂在房间捂了一下午,直到吃饭时才出来,黎兼也没去看看,他知晓黎肆是没脸见张家人了,也只能让他自己缓。
黎肆难得蔫巴一回,整个黎家连同张家都十分震惊。
张夫人:这孩子是怎么了,今儿怎的无精打采的?
黎肆摇摇头,勉强戴上了平日里的面具。
黎肆我没事,就是生意有些亏空罢了,劳夫人挂心。
张夫人见状也不好多问,只是担忧的点点头便默了声。
一顿饭过后,黎肆又开始活力四射,毕竟闷一下午也差不多了,再蔫巴就显得矫情了。
黎肆放下筷子,活蹦乱跳的去了厨房。
黎肆我煎药去了,你们慢吃!
张凌看着黎肆挺拔的背影,实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病,只好问道
张凌:主公得的什么病啊?
黎兼边扒饭边道
黎兼:缓解旧伤的,战场上从尸堆里爬出来的人,哪个没点烦人的隐疾。
黎兼:别看你主公一天天精力过剩活蹦乱跳还年轻,身上留下来的暗伤可没比我少多少。
张凌“哦”了一声,不再多问,安安静静扒饭。
黎肆此时坐在灶台边,正往药盅里面无表情的倒药材。
他望着在水里翻滚的药材,心在滴血。
黎肆(我的钱啊……)
虽然被胥和璧改过的方子效果确实是好了,但价格也翻了番,而且改的一次比一次贵,现如今他一个月的药钱都要赶上林珩半年的俸禄了。
黎肆无奈的摇了摇头,扣上了盖子。
胥和璧改了两次方子后和原来海棠的大相径庭。完全看不出来曾经是一张方子,用上的毒物也越来越多,甚至最新一次都大剂量出现了砒霜,川乌这类东西,可想而知这一锅“药”有多毒,喝一口完全可以毒死个人。
因此这方子越改黎肆就越怀疑胥和璧在谋财害命,可他喝了之后身上的寒毒确实不怎么发作了 ,对此胥和璧给出的解释是:
胥和璧:寒毒毒性太过霸道,故而需要另一种毒来制衡,让两种见血封喉的毒药在你体内互相牵制,你便可多活些时日。
胥和璧不愧是海棠她师父,两人路子一脉相承,使得都是以毒攻毒的招,只不过师父比徒弟狠罢了。
黎肆叹了口气,苦中作乐想。
黎肆(这一碗接一碗的毒药灌下去,我也成了个毒物,无论是皮是骨还是血都有剧毒,到了战场上估计就是个人形杀器,这倒挺好。)
一柱香后,黎肆端起一碗乌漆麻黑还散发怪味的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随即将碗和盅洗干净,回屋睡觉。
不过今晚啊……可注定有人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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