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咱就走,这不,黎肆已经到了梓绥城城门口。
既然是潜入,那就得有身符合任务的行头,为此,黎肆还煞费苦心的在赫钿城买了身金人装束,现在他看上去除了过分俊俏了点之外与寻常百姓无异。
他牵着马,若无其事的走向城门,守城的金兵也没察觉,让他进去了。
黎肆一过城门便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他翻身上马,勒紧缰绳。
黎肆行了,这就算混过去了,接下来…
黎肆夹了夹马腹,没着急去军营,倒是先去了集市。
茶楼里,台上的说书先生正在唾沫横飞激情澎湃,台下的黎肆正在东张西望物色人选。
这时,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貌似中原男人坐在了他身边,黎肆不动声色的一瞥,当下拍板。
黎肆(就是你了!)
黎肆出声道
黎肆不知这位兄台是哪里人啊?不是这本地的吧。
胡子兄:我是中原燕京人,姓刘,听公子口音,应也是燕京人吧。
黎肆面不改色的套近乎。
黎肆对啊对啊,我也是燕京的!
俗话说得好,人生四喜不过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在异国他乡遇上同乡人,虽然不认识,却也平增几分亲近之意。
胡子兄:那咱俩也算是有缘,你是新来的吧。
黎肆对啊,哎呀我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亲戚照拂。
胡子兄:那你是来这干什么的?
黎肆轻轻吸了一口气,开始他的表演。
黎肆唉…实不相瞒,我到这啊,其实是来探望自家兄长的,可我来这也大半天了,还是没找到。
胡子兄:兄长?你兄长在哪,估计我能帮忙找找。
黎肆见胡子兄上钩,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个狡猾的笑,随即收了起来,做出一副纠结为难的模样。
黎肆这…
胡子兄见此,轻轻皱了皱眉道
胡子兄:怎么了?不方便吗?
黎肆轻轻摇了摇头,呼出一口气,低下头闷声道
黎肆也不是…
黎肆我兄长他…犯了些事,被关到大牢里了。
胡子兄一愣,随即道
胡子兄:你想去大牢看你兄长?
黎肆轻轻点了下头。
黎肆是。
胡子兄打量了下黎肆,怎么看都觉得他恭敬守礼,家教良好,应也不至于教出个杀人放火的罪犯。
他叹了口气道
胡子兄:哎…天命无常啊…
胡子兄:罢了罢了,我便带你去大牢吧,你一个初到异乡的少年人也不容易。
黎肆见胡子兄答应了,立刻起身,拱了拱手。
黎肆那就谢过刘兄了,咱们…现在就走?
胡子兄也站起来。
胡子兄:走。
胡子兄也有马,两人并排走在街上,奔向大牢。
胡子兄:既已把你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黎肆那好,谢过刘兄了,有缘再会。
胡子兄:有缘再会。
送走了胡子兄,黎肆转头看着眼前压迫感十足的建筑。
石砌的高墙,让人就光站在那都觉得喘不开气
大门上刻着“大牢”二字,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可黎肆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轻车熟路悠然自得完全对这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习以为常。
他下了马,走到看门的狱卒跟前冷声道
黎肆我要探监。
那狱卒似是不耐烦,挥挥手道
狱卒:这是大牢,不允许探监,滚滚滚!
黎肆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扔给狱卒,斜睨着他。
黎肆现在允许了吗?
那狱卒掂掂钱袋子,顿时眉开眼笑的谄媚道
狱卒:允许允许!您请!
黎肆高贵冷艳的进了大牢。
一进大牢,黎肆就放下用来装逼的高冷伪装,四处寻觅起来。
张远的家人是俘虏,而俘虏一般都关在大牢里,所以黎肆才不找军营直奔大牢。
黎肆随手顺了个烛台,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找起来,毕竟张远的家人作为要挟张远的重要筹码,他要是找狱卒的话狱卒可能也不会知道,或者知道也会直接把他轰出去。
只能自己找啊…
但关键是,他不认识张远的家人啊!!
他也只能凭借着张远的容貌,去找长得还不错或者是像张远的犯人。
找了不知道多久,黎肆耐心即将告罄,却还是没找到。
他面无表情的吹了烛台,随手掳了个小狱卒,寒声道
黎肆你们三皇子扔到这的俘虏呢?带我去看,不然…
黎肆掐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那小狱卒怕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直发抖。
小狱卒:我们这…没,没有殿下扔进来,来的…俘虏…啊…
黎肆轻声道
黎肆…真的没有?
那小狱卒都快吓尿了,哆哆嗦嗦道
小狱卒:真的…真的没,没有啊…
黎肆在黑暗中皱了皱眉。
黎肆(难道是我想错了?他们其实在军营里?)
黎肆(不对啊,没道理啊…)
黎肆(俘虏不放在大牢里,放在军营干什么…)
黎肆百思不得其解,他一个手刀劈在小狱卒后脑勺,任他滑了下去。
黎肆(为什么呢…)
突然,他灵光一闪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黎肆………
他的耳根逐渐变红,在心里怒骂道
黎肆(我怎么就没想到,听张远和金兵接头时的对话,他的家人应该是充作了军…)
黎肆捏捏自己的耳朵,懊恼道
黎肆这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黎肆匆匆出了大牢,骑上马直奔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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