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张远之后,黎肆坐在案前沉思。
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放纵张远在夏军中混着也不是个事。
张远就如同一根细小的鱼刺,时不时的就往黎肆心里扎那么一下,虽然不怎么疼,但却让他心痒难耐。
不行,不把这根鱼刺拔出来他安不了心!
黎肆轻咬着右手食指的指节。
黎肆怎么拔呢…
张远不是寻常兵士,他是从二品的西北总兵,虽然他平日里没什么架子,但依然不是他黎肆能轻易拔除的。
既然不能从张远自身下手,那就要另辟蹊径,曲线救国,从张远叛国的缘由下手。
他的夫人孩子吗…
可是他们身处敌营,生死未卜,他黎肆一个夏朝的镇北将军,难不成还潜入敌营把俘虏给劫回来?
黎肆诶?也不是不可行啊…
黎肆开始认真思索这个胆大包天的想法。
大前年,他十六岁,跟着黎兼去追沙匪,而他在一次交战中重伤被俘两个月。
而就在黎兼都努力无果逐渐灰心认定黎肆已经以身殉国的时候,黎肆竟拖着一身的伤带着二十多个俘虏一起从沙匪老巢徒步走回来了。
这在当时曾经震惊过整个西北,包括一些处在沙漠中的国家。
这次的俘虏只有寥寥几个人,气候也不像沙漠那么恶劣,把上次的做法如法炮制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这种自损的方法实在太过极端,上次他回来后整整在床上瘫了四个月才把小命给捡回来。
思虑再三,黎肆还是决定只身潜入金军军营。
黎肆李牧!
一直守在帅帐外的李牧闻言立刻进来。
李牧:末将在。
黎肆站起来,拍拍李牧的肩。
黎肆我要去趟梓绥城,在我走的这段时间你和蒋凉看好家,他有点管理经验,你们俩在一起也不至于抓瞎。
李牧不解道
李牧:主公为什么要去梓绥城啊?那不是金军的城池吗?赫连锦好像还逃到那去了呢。
黎肆不暇思索道
黎肆去拔根鱼刺。
李牧迷惑
李牧:???
他小心翼翼道
李牧:主公难道是想…刺杀赫连锦?
黎肆…?
黎肆孩子,是什么让你产生了如此恐怖的误会?
李牧:………
黎肆摸了摸李牧的脑袋。
黎肆虽然我是看赫连锦那厮不顺眼,但如果我真把他给弄死了,那就意味着夏朝和金国彻底撕破脸,永不能复合的那种。
黎肆到时候我们虽然这一仗胜了,可金国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定会后患无穷,我可不想作为那个遗千年的祸害而名扬千古。
李牧:……
李牧颤抖道
李牧:难道主公还惦记着议和吗?
黎肆笑嘻嘻的胡说八道
黎肆哎呀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不爱打仗,能议和自然是议和比较好。
说的跟真的似的。
李牧:…
李牧面无表情的啐黎肆一脸。
李牧:呵~呸!
黎肆嘿你小子,敢啐你主公,胆肥了啊!
李牧毫无感情道
李牧:不敢不敢,主公威风八面清俊疏朗,小人怎敢亵渎主公圣颜。
黎肆满意道
黎肆这还差不多。
和李牧插科打诨的胡扯了一番,黎肆沉重的心情也轻快了起来。
黎肆行了我出发了,记得看好家啊。
李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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