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肖斯年卸去了那层遮掩他的面具,眸子里点起的星光,似夜幕上万千星辰的倒映,其实是少年志在四方。
“你觉得我会骗你吗?”林宴如偏头看向肖斯年,莞尔一笑。
女子站在屋檐下,月光打在女子身上。
第二日,肖斯年不见踪影。
“依儿。”林宴如唤依儿进屋。
“王妃。”依儿进到屋内。
“可有办法送消息出去?”
依儿摇了摇头,林宴如没想到,步柘焌为了防她,竟安插了这么多人明里暗里都监视着她。
上京城内,步勋看完折子,出了东宫,甩掉身后跟着的尾巴,从一道不起眼的小门进了江竹园。
“恭候太子爷许久了。”随月早就等在后阁了。
“看来你家主子并没有什么危险。”随月这个时候还能分心来替步容桁处理上京的事,一点都不担心失踪的步容桁,说明,步容桁没事。
“太子爷知道步柘焌中的什么毒吗?”随月绕开话题。
“中毒?”步勋惊讶,步柘焌几日前就出发去翎城了。
“看来太子爷并不知晓。”随月笑了笑,随后说的话让步勋瞳孔微瞪。
“跟您的太子妃一样的毒。”
“她做的。”步勋想到林宴如,她可真敢。
“太子爷,你的手上应该有步柘焌需要的解药吧,这药,现在可是城东私宅里,五王妃的保命符啊。”随月话里的意思,步勋心知肚明。
“太子爷想要大权,没了五王妃这颗好棋,怕是要花更多的时间。”
步勋拿笔写下一个药方,这是当年,他苦寻,寻来的,为宋知吊命压制毒性的,可终究,解不了宋知的毒。
至于后来西烨的神医,救不了宋知,那他就将那神医杀了。
这世上,除了步勋,怕是没人救得了步柘焌的命了。
或者还有一人可以救步柘焌,当年给宋知下毒的人。
随月收起了药方,起身恭敬的送步勋离开。
“将东西准备好,找到具体位置,想办法送进去。”随月将药方交给一个医女。
城东那么多私宅,哪处才是关押林宴如的宅子呢?
几日后,肖斯年备了车马到一处林间的小屋子前,将林宴如接走了。
林宴如抬手,准备掀起窗帘往外瞧瞧。
肖斯年却出声拦道。
“你还是别往外看的好。”
林宴如顿了顿手,随后将手收了回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翎城。”
“他的意思?”
“嗯。”
还真是不放心她呀,派了那么多人监视她,都还不够安心。
“我在上京并无一官半职,身处自由。”肖斯年这解释,让林宴如以为,这就是肖斯年负责监视她的原因。
“去翎城与去雍洲顺路吗?”林宴如问。
“不顺,”肖斯年疑惑林宴如为何这样问。
“我听臻儿说过,雍洲四季如春,现在已十月了吧,开始入秋了,我十七年来从未出过上京,想着顺路的话,顺便去看一看。”林宴如自顾自的言语。
林宴如不过提了一嘴,没想到,肖斯年竟真的绕路从雍洲去翎城,路程要比原定的晚半个月到翎城了。
马车驶进雍洲城,车厢外的喧闹声传来,街道市集商贩吆喝的声音。
“这个季节,这城里,倒还真是如春季一般。”肖斯年掀开窗帘,林宴如向外看去。
雍洲的大街小巷上,竟还有许多花争相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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