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澈鼓起勇气,决定把前尘这些过往,当故事给羡羡细细讲完。
魏无羡听完,首先不是去想星域领主列张待如何如何解决,而先想到的是:
魏婴(无羡):丫头,我……我还真把蓝湛给睡啦??
说完,他脸红了一大片,好在他生来俊美,脸颊绯红更是好看。
蓝澈憋着笑点头。
魏婴(无羡):难怪……近来看他总是忍不住欢喜……
魏无羡小声嗫嚅一句,蓝澈没听清,发出了一个疑问的单音节,他摇了摇头忙又道。
魏婴(无羡):前世之事应该还不到解决之时,因为当世宿怨还没肃清。
蓝澈(熙明):唔,是啊。
蓝澈(熙明):那聂宗主的死因找到了吗?
现在该是推动剧情的时候了吧?蓝澈于是终于想起来可怜的聂宗主,顺口一问道。
魏婴(无羡):嗯,找到了,金光瑶在《洗华》中加入了《乱魄抄》的段落,使得聂宗主日渐迷乱心智,最后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魏无羡回忆起刚才的情景,虽然蓝曦臣出于对金光瑶最后的信任说明天要再去试一试那段他从共情中看到的乐谱是否真能混乱心智,但对于他和蓝湛来说,金光瑶迫害聂明玦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魏婴(无羡):行啦,蓝湛还在外面等我,我还说只来看你一眼,跟你说了这么久,他怕是要着急了。
魏无羡回过神来,笑着摸了摸蓝澈毛茸茸的脑袋道。
蓝澈(熙明):等你?你们要走?
魏婴(无羡):是啊,仙门正道容不下重回人世的夷陵老祖,云深不知处不能久留。
蓝澈(熙明):怕什么?!谁敢说一个字,让他先过我这关!谁敢说一个字,就是跟我姑苏蓝氏过不去!
蓝澈着急得眼睛都有些红了,捂着肚子猛然站起来,捉住魏无羡的袖口一角道。
蓝湛(忘机):莫要任性。
此时蓝忘机轻轻推开门,缓声道。
魏婴(无羡):蓝湛,你怎么进来了?
蓝湛(忘机):怕你舍不得。
魏婴(无羡):舍不得是舍不得,但也不能不走哇。
蓝澈(熙明):……你们要去哪儿?
蓝澈自知拦不住,抿抿嘴唇道。
蓝澈(熙明):我和柳喻随后赶上你们。
魏婴(无羡):行吧,你先把伤养好,不然你二……呃,蓝湛可饶不了我。
其实魏无羡想说“你二哥哥”来着,但是好像觉得又不太合适,于是改了口还是称“蓝湛”。
蓝忘机微微颔首,目光轻点了一下蓝澈,表示同意魏无羡的话,随后他们两人就一前一后出了蓝澈的房间。
蓝澈想哭了,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怔怔地站在原地,眼泪就流了出来,好像他们和她永远见不着面了一样,明明不是永别,却吹响了前世离别的笙箫。
蓝澈想起来了,前世参君带她到西方极乐世界,和她告别时,也是说“舍不得是舍不得,但也不能不走”这样的话的。
然后他们……就再也没回来。
……
魏婴(无羡):总感觉咱们走了,那丫头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蓝湛(忘机):这是难免的,毕竟是我们的事,先不要主动把她卷进来为好。
魏婴(无羡):也是。
这时,路旁的草丛簌簌而动,魏无羡心中一紧,忽见草丛分开,钻出一个白绒绒的小脑袋,和一对长长的耳朵。
这只兔子粉色的鼻子缩了缩,看到蓝忘机,垂下的耳朵忽然立起,一蹬腿便朝他身上弹去。蓝忘机伸手将它接住,抱在臂弯之中。
他们来到那片青草地上,小苹果卧在一颗树旁,几十只圆滚滚的白兔子围在它身边,大多数都闭着眼睛睡得正安稳,少数几只还在拱动。魏无羡走到树边,搔了搔小苹果的驴头,小苹果一个激灵,鼻孔喷着粗气惊醒了,看到魏无羡,正要大喊大叫,扎堆的兔子们也被惊醒了,抖抖长耳,纷纷朝蓝忘机那边蹦去,一团一团,聚在他雪白的靴子边跑来跑去,也不知道在兴奋什么。魏无羡牵着小苹果的缰绳,边拽边威胁:
魏婴(无羡):不许叫!你叫我打你。不,我叫他打你……
兔子们后腿站在地上,人立起来,一条一条地扒在蓝忘机腿上,都想往上爬。蓝忘机就任它们折腾,岿然不动,魏无羡驱赶它们也赶不走,跟在他身后,等他们出了云深不知处的大门,才垂下耳朵,坐在原地目送主人离去。魏无羡回头看看,道。
魏婴(无羡):都舍不得你呀,含光君,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讨这些小东西的喜欢。我就不行啦。
蓝湛(忘机):不行?
魏婴(无羡):是啊。山鸡野兔家猫飞鸟,看到我都转身就跑。
蓝忘机摇了摇头,意思太明显了:一定是魏无羡先作恶了,才不讨他们的喜欢。
下了山道,上了小路,魏无羡忽然道。
魏婴(无羡):哎呀,我肚子疼。
蓝湛(忘机):休息,换药。
魏婴(无羡):不了。云深不知处附近不安全,拖一刻危险一刻。我坐上去就好了。
蓝湛(忘机):那你坐。
魏婴(无羡):上驴的动作太大了,我怕牵到伤口。
魏无羡苦着脸道。
蓝忘机停了下来,转过身,看了看他,忽然伸手,避开受伤的位置附近,抱住他的腰,将他轻轻一提,放在了小苹果的背上。
两人一个骑着驴子,一个走在路旁。魏无羡骑着驴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蓝湛(忘机):怎么?
魏婴(无羡):没怎么。
像是干了一件小坏事,他心里有点小得意。
虽然幼年的事很多他都不记得了,但是有一幕画面,始终模模糊糊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一条小路,一头小花驴,三个人。一个黑衣男子把一名白衣女子轻轻一提,抱了起来,放到小花驴的背上,再把一个小小的孩子高高举起,扛到自己肩头。
他就是那个矮得不到人腿的小孩子。坐上了那黑衣男子的肩头,一下子变得很高很高,威风凛凛,一会儿抓那男子的头发,一会儿搓他的脸,双腿扑腾不止,口里啦啦乱叫。
那白衣女子晃晃悠悠地坐在驴背上,看着他们,似乎在笑。那男子则始终默默的,不爱说话,只是把他托了托,让他坐得更高更稳,一手牵起花驴的绳子。三个人挤在一条小路上,慢慢地朝前走。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记忆。
那是他的爹和娘。
亿万君:下一章开启新章节,到时候给大家写小剧场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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