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 94

老鸨：“今日啊，承蒙各位赏脸。

鸨母笑着上了台道：

老鸨：“这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的巧。”

台下男子：“鸨母，请姑娘上来。”

台下传来应和嬉闹之声，鸨母也不怒，继续说道。

老鸨：“我知道各位爷，来这儿都是为了佳人。可这佳人，也有佳人的规矩。”

台下男子：“什么规矩。”

老鸨：“咱们楼里的这位姑娘也算得上枯木逢春，自然与别的不同。各位爷来这儿虽说图的是开心，但终究还是得你情我愿，方能成那鱼水之欢。”

鸨母顿了顿，看了看台下人的脸。

老鸨：“今日呢，就烦请各位有意的爷，将身上的一件东西交上来，得姑娘选中自然能一亲芳泽，若是未被选上自然原物退回。只图一乐，不知道各位爷们意下如何？”

鸨母在这花楼呆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说不定在场的还有几位曾经的裙下之臣，自然会给上几分薄面。

台下的人也没有什么异议，想参与的便参与，图一乐罢了，还能计较否？

鸨母派小厮去挨座收集，有意向的自然可以参加。

只是这东西收集好了，并未送到曳尘房中，而是送到了伊昭月面前。

一案一案又一案，十案，百案……

屋内的案板越来越多，上边装载的器物也有所不同。

能来烟花之地的多半是富庶人家出来的子弟，差什么也不会差钱。

这案板上多是玉佩、玉珏等玉制的东西，当然也不乏匕首等各种雕刻精致的小玩意，作诗一首谋求美人芳心的也不少。

青依看的眼花缭乱，‘佩蓉’亦然。

伊昭月：“蓉儿，你看看可有眼熟？”

佩蓉：“这…数目繁杂……”

伊昭月：“也倒是我思虑不周。”

伊昭月瞥了身侧的鸨母一眼，鸨母笑道：

老鸨：“佩蓉姑娘想看清楚，这又何难？”

鸨母拍了拍手，便从外屋进来十几个小厮。纷纷托起案盘，逐一捧到佩蓉面前，任佩蓉查看。

一个案盘多的五六件，少了一两件。一一看去，倒是要耗费不少功夫。青依在一侧陪着‘佩蓉’ 查看，不知为何心底有些不安，抬头便看到了鸨母不知道在和师父说些什么。

老鸨：“‘大家’今日……”

伊昭月：“你且放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近些年来，我受你照顾颇多。”

老鸨：“‘大家’客气了，能为大家献上绵薄之力，是我的福气。自是不敢居功。只是……”

鸨母面露难色，似是有难言之隐。

伊昭月：“但说无妨。”

鸨母叹了口气道：

老鸨：“近些年来，京中的花楼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不好做。若是‘大家’能多指点指点迷津就好了。”

鸨母从怀中抽出帕子，在脸上擦了擦，低头却微微抬眸观察着伊昭月的面色。

伊昭月自然知道鸨母所求，转而道：

伊昭月：“听说隔壁的凌香阁有一头牌，名动京城。”

鸨母愣了愣，不知道伊昭月为何提起此事，讷讷道：

老鸨：“确有此事。”

伊昭月：“听闻凌香阁的阁主似乎曾与鸨母有所过节？”

伊昭月盯着鸨母笑道，意味不明。

老鸨：“阁主？这凌香阁本不过是个小作坊，那个贱人以为到了那就能咸鱼翻身成主儿了？”

鸨母反讽道，不难看出两人确实过节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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