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嚷嚷也能以少胜多?”
叶庭清笑道,“可见殿下嚷嚷的功夫着实厉害 。”
“呵呵!叶兄真是会说笑!”柴北恒打了个哈欠,笑道。
“是殿下谦虚而已!”
叶庭清笑了笑,拿下腰间的长箫吹了起来。飘渺清越的箫声响起,如云巅凤鸣,又如山间清泉流响。
一曲终了,柴北恒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喃喃道,“真好听,可惜我是个只会焚琴煮鹤的粗人,当不得叶兄的知音。”
“二弟着实风雅!”
叶麟阁从林荫处走出,叹道,“奈何有人不懂风雅。”
“大哥 。”叶庭清起身拱了拱手。
“天色不早了!”柴北恒起身伸了个懒腰,“本王回去睡觉了,你们两兄弟慢慢玩儿。”
“麟阁有事与殿下商议,不如一起走。”叶麟阁突然拉住了柴北恒的手。
“走吧!”
柴北恒随意的挥了挥手,与叶麟阁一起离开了花园。
叶庭清站在身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佳偶天成、相得益彰,格外刺眼,不由暗暗握紧了双手。
回过神后,摇了摇头,想着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男人……难道是因为那张脸?可是……不是还有公主吗?
“砰!”
大力的关门声,吓的柴北恒一哆嗦,回头怒道,“你干嘛?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我能干什么?”
叶麟阁冷着一张脸,“不是有风怕你被吹到吗?还是你希望我干点什么?”
“阴阳怪气!抽哪门子风?门都被你摔烂了!”
柴北恒嘀咕道,走上前去开门,“你要关我偏要开!”
“不准!”
叶麟阁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压在门上,捏着她的下巴,阴恻恻地问,“你刚才在跟叶庭清干什么?”
“你放开我!”
柴北恒踢了他一脚,没好气儿地道,“能干嘛?旧梦重温,谈情说爱怎么了?”
心想:你抽哪门子风啊?我能和他干嘛?
可是说出的话就是不受自己的控制。
“你好啊柴北恒!”
叶麟阁气急反笑,“今天一个崔玉衍,明天一个叶庭清,你就那么缺男人是吗?”
“你说什么?”
柴北恒的脸一霎间变的雪白,不可置信地喃喃,“叶麟阁,你说什么?”
“我……”叶麟阁心里一惊,赶紧放开了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滚。”柴北恒转身淡淡吐了一句。
“北恒……我。”叶麟阁有些手足无措。
“滚!” 柴北恒失声咆哮,将桌上茶盏摔到了他的脚边,看着他冷冷地道,“叶麟阁,本宫做任何决定都不需要你置喙。”
“对不起!”
叶麟阁低着头,声音沙哑地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便转身行了出去。
柴北恒一人坐在案上痛苦地抚了抚额头,一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下,落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清透晶莹。
“殿下!”柴一敲了敲门,道,“李公子来了。”
“好!让他进来吧!”
“你看我给你……”李即墨刚一进门,看见地上的碎片一惊,“你怎么了?”
“没事儿,不小心打碎的!”
柴北恒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你拿了什么?”
“酒啊!”
李即墨将手一扬,“酒能解忧亦能解愁,不过……”
李即墨有些失落,“我忘了,你现在受伤不能喝。”
“无妨!酒可是治疗跌打损伤的好东西!”
柴北恒接过,揭开泥封饮了一口,叹道,“这成洲的酒就是比洛京的够味儿。对了……”
擦了擦唇边酒渍,问道,“我叫你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哎!”
李即墨垂头丧气,“崔氏商业繁杂庞大,要查一笔银子的出进谈何容易。这事儿怕是要当家的才知道了。”
柴北恒听罢,低垂着眉眼没有再说话,手指轻扣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声音就像她不安的心。
柴北恒思索了半天道,“把我们的人撤回来吧!不用查了,我亲自去一趟崔府。”
“去崔府?”
李即墨一惊,吞吞吐吐地道,“你又要去见那个人啊……我听说……我听说。”
“呵!”
柴北恒冷笑一声,“你又听说什么了?是不是我每天吃几顿饭,出几次恭,你们都要管?喜欢谁,选择谁,那是我的自由!与你们何干?若是不满意你们可以离开,可以与我为敌,自从七年前我踏上这条路开始,我就想好做一个六亲情绝的孤家寡人了!”
“恒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即墨有些无措的解释。
“好了,不用说了!”柴北恒大步朝院外而去。
“这怎么了?”
李即墨抓了抓头,“我不过是好奇了些,八卦了些,至于吗?”
叶麟阁刚走出了柴北恒的院落,便有属下来报,有人要见他。
行宫外宽阔的青石广场上,一人等在树下,黑衣飒爽,长发高束,绣眉英挺。看见出来的叶麟阁,会心一笑,疾步迎上。
“麟哥哥!”
“琉光,你不在临关呆着,怎么来跑这里来了?”
叶麟阁皱着眉头问,“你可知边关守将无诏不可轻易离开?”
“怎么,我不能来啊?”
琉光拉着他的手,有些委屈道,“我现在算哪门子将军啊!铁义军来势汹汹,什么都要管,我日子过得可是心惊胆战!都怪那个成王出的什么馊主意!”
“慎言!”
叶麟阁眉目一凛,“不得妄议殿下是非。”
“什么殿下,还不是仗着自己身份尊贵 !”
琉光轻嗤一声,“这样的绣花枕头怎么配掌兵权,要我说,陛下就应该把兵权给你才对!”
“够了!”
叶麟阁一声怒喝,正欲再说,却见凌厉的鞭影朝琉光扫来,心下一惊,立即举剑挡下横眉冷对来人,“花大人,为何无故出手伤人?”
“明知故问!”
花落寒眼中杀气腾腾,收了长鞭,让到一边露出了身后的人。
柴北恒一袭白衣轻带缓缓走出,眉目清冷凌厉,“临关守将?大耀第一女将军?出身白川王氏,王琉光?”
“你是谁?”
王琉光脸上满是怒色,“我有得罪你了吗?为何要让你属下出手伤我?”
“我是谁?”柴北恒轻笑一声,“我就是你说的绣花枕头啊!”
“成王!”
琉光有些诧异,没想到这成王长的竟然比女子还好看,立即低头道,“王琉光参见成王殿下。”
“刚刚才在背后骂我,现在又如此毕恭毕敬岂不是很假?”
柴北恒面色一肃,冷冷道,“两军换防,乃是我与陛下商议所决定,虽则我是铁义军统帅,但亦是大耀之臣,无陛下旨意不敢随意调兵。若是王将军有何异议,大可去陛下面前参我一本。若是铁义军在临关行事有所偏差,那也不是凭将军一人之言就可以说的算的!花大人……”
“属下在!”
“派人去临关查一查,铁义军是如何欺负了这位王将军。还有……”
柴北恒顿了顿,看向叶麟阁,“这兵权……叶将军是否也觉得,应该给你呢?”
“臣……不敢。”叶麟阁看着她冰冷的脸,心痛难当。
“知道不敢就好啊!”
柴北恒叹道,“叶将军之心机,本王自叹弗如。”说罢,大袖一拂上了马车,带着侍卫朝山下而去。
“啧啧啧!”花落寒看着叶麟阁笑得意味不明,“叶将军,这有美相伴,还在消想自己不该消想的人,也不怕撑死自己?”
“你胡说八道什么?”琉光怒喝一声,心想,这男人简直跟个妖精一样,阴阳怪气。
“王将军,走吧!”花落寒冷冷道,“本官派亲信亲自去看看,铁义军怎么欺负你了。”
“我我……”琉光脸色有些挂不住,她只是不满自己权利被分化了而已。
“去吧!要让陛下知道了,少不得治你的罪!”叶麟阁疲惫地道,转身离开。
“麟哥哥!”琉光气得在地上直跺脚 。
哥哥妹妹的真亲热!花落寒笑得十分开心,希望这样的妹妹来一打,把那些不怀好意的都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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