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海处处灯红酒绿,可是他现在也不想回家。一个人流浪在大上海的街道上,平白无故的从内心涌起一抹孤寂。他掏了掏裤口袋,上次卖画剩下的十个大洋已经花没了。现如今就是找个旅馆的钱都没有,心里觉得实在是窝囊。想了想在这上海滩也是无亲无靠,唯一能找的恐怕就是乔楚生了。
溜溜达达的朝着巡捕房而去,打算今天晚上先在乔楚生的办公室凑乎一宿,等天亮了再回去睡觉。可刚到了巡捕房大门口,萨利姆就从门口匆匆的出来,两个人撞了个满怀,萨利姆见到他就喊道:“路先生,你可算是来了。探长让我去找你呢。可你不在家。白小姐说你可能来这里,我一直在这里等着呢。”
路垚不理他朝着里面走,可刚走了几步,萨利姆就一把把他扛到了肩头道:“探长说了,你要是不想来,就让我把你扛过去。”不等路垚开口骂人,他已经被扔到了车上,萨利姆上车一脚油门就朝着长三堂子而去。
路垚骂骂咧咧的下车,虽然被捉了壮丁,不过好歹今天晚上不用睡沙发。一抬头就看到一家名为福满楼的妓院外站满了人。大家都在那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萨利姆清开了人群让路垚进去,乔楚生看到他就是一愣,赶忙问道:“你这头是怎么了?”路垚苦笑一声没有回答,乔楚生就把他拉到了一旁小声道:“这个瑶琴,算是我的故交。这案子得赶快查。”
路垚捂着脑袋道:“头疼,不能琢磨事情,一琢磨就难受。”乔楚生一看直皱眉,当即冷笑道:“你想不想胳膊也疼?”路垚一愣,心里琢磨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了这么不讲理的兄妹?乔楚生直接给了他三块大洋道:“快点。”路垚问道:“这什么情况?”乔楚生伸手一指,路垚就看到二楼的窗户里隐约看到一个人上吊的影子,两个人直接朝着楼上走去。
推开门看了一眼,上吊的是一个年轻人,不过他的额头刻着一个血红的“孽”字,鲜血淋漓,死的十分凄惨。路垚皱眉道:“不就是上吊了?至于这么紧张吗?自杀?”乔楚生面色凝重的摇摇头道:“跟我过来,瑶琴就在下面。你亲自问问就知道这案子有多邪性了。”
到了楼下,路垚就看到一个穿着鲜艳,十分漂亮的女子坐在桌子上哭。四周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乔楚生把不相干的人都赶了出去。这才安慰瑶琴道:“别哭了。相信我这案子很快就能搞清楚。我带了高手,英国康桥大学的高材生,以前帮我办了很多大案,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路垚。”正说着呢,回头一看路垚已经没影了。一转身就才看到这货竟然躲在一角偷吃点心。乔楚生喊了他一句,结果他使劲咽就给噎住了,一个劲的在那里捶胸。
乔楚生赶忙给他递过去一杯茶,他喝下去才把点心顺到了肚子里。长松了一口气道:“对不起,还没吃晚饭。”然后问道:“瑶琴小姐,你都看见什么了?”
瑶琴擦了擦眼泪定了定神,这才说道:“陈公子来找我的时候,我去楼下送客人,谁知,刚走到楼下,就看到窗帘后他就像被什么东西举起来一样,在半空挣扎。等我跑上去,他就已经死了。当时好多人都在。真是吓也吓死了。”
路垚没有明白过来,又问道:“举起来?”
“对对对,就是刷的一下就就离开地面老高。”瑶琴解释道。
路垚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现场沉思了起来。乔楚生问道:“那案发前后,有人进去过吗?”
瑶琴摇头道:“怪就怪在这里。没有人看见有人从我房间里进出。而且今天下了一天暴雨,后院是泥地,真有人从这里进出,横竖也得有几个脚印不是?”
乔楚生推开了后窗看了一眼,确实没有任何脚印。于是他问道:“那个陈公子是什么来头?”
“听说他是刻瓷大师。”说完看见乔楚生似乎不明白,她就解释道:“就是在花瓶上用刀刻出各种花样,陈公子是上海滩首屈一指的刻瓷师,他的作品,很值钱,还在海外展出过。”
路垚当即撇嘴道:“有钱人啊。”
“有没有钱我也不大清楚,但他赚得多,花销也大,除了这儿,他还很喜欢去赌场。”瑶琴说道。
“不会是被人要债,让追杀了吧?”路垚顺嘴说道。
乔楚生不屑道:“你还真是吧脑子给摔坏了。钱财还钱,杀了他,找谁要钱去?而且还是这样有精心设计的谋杀。”
路垚摸了摸脑袋道:“饿了,脑子就不灵光了。”
乔楚生一听觉得自己也有些饿了,他又安抚了瑶琴一会,让卢阿生他们继续处理案子,他和路垚就到了外面吃点东西祭奠一下五脏庙。路垚自然不客气,满满的点了一大桌。路垚当即食指大动,左右开弓。就他的那个吃相,看的乔楚生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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