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一瞬,白蓝的身影奔至,恰好接住了她。
她与他面对面坐在麋鹿身上,冲他笑着,转头冲那女子扬了扬手里的面具。然后正经的打量着他。
那双眸子真是像那幻境中的人,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的眼睛不一样,明明生的清冷,更想让她蹂躏了。
他轻启唇,“你……”
她将手指竖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讲话。俏皮的将面具给他戴上,一手十分轻佻的抬着他的下巴。欣赏道,“倒是生的水灵,这世间怕是少见了,若幻境中的人是你,或可浅尝一下,只可惜……”
他看着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还说了一堆轻薄他的话,还一板一眼的打量着,从下到上,直到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又仿佛隐隐含着什么。
那边的女子蠢蠢欲动,心里直骂她不知所谓,若眼神可以杀人,只怕她早已体无完肤。
他连头也不转,抬手一挥,那女子便消失不见了。
她笑了一下,“美人这是想给我制造机会。”
他也浅笑了,许久没遇到这种不自量力的人了。“或可浅尝。”
鬼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压制住了他,才亲了他。直到最后一刻,他都震惊得忘了抵抗,如此轻薄的人,若是被他找到,定………
等他再睁开眼,唯留一片皑皑白雪。那女子仿佛从未来过。
他看着面具,挥手招来雪中仙,“你可知她是谁?”“小仙不知。”他淡淡的笑着,“连你都打不过,连我都不得她底细,只怕是九天之上。”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白雪纷纷扬扬的落下。
千机殿正理着命理,不然瞧见煞白流光,待看仔细才瞧得了。寂欢一惊却唯有将其藏起来,青衫一挥,便隐去了。
据说,那年人间的雪是暖的。众仙都议论怕是雪境中有喜事,可人人都未料到这与雪境中那位发生故事的究竟会是怎样的天人。
传说中雪境中的君主,乃玉无瑕,且云上天都要让其三分,早已跳脱天界。传说玉无瑕眉目如雪,神圣不可侵犯,纯净无暇不染铅尘,是极少的至纯的天神。活了千百万年未有一段情事,众人都直道红鸾星怕是与他无缘。谁料,在有生之年竟或可看到玉无瑕成就一段良缘。
这传说中的人,毕竟只是传说,究竟有几人见过,尚可未知。直至见到其人,只叹一句,不愧为至纯雪中仙,不染铅尘玉无瑕。
一夜后,待魂归九天,依是那高高在上的女帝王,眉目慵懒。只当那一场神游魂梦,闯雪境轻薄玉无瑕是梦一场,并未多放在心上。未料,第二日人家便找了上来。
玉无瑕踏雪而来,站在九霄殿,同她对望,如初见,那般惊艳,他依旧立在那里。
她故作不识。“雪王倒是许久不来,不知是为何故?”
帝澜不知那日云上天聚了怕是连登基称帝时还要多的人,不知多少小仙侍聚集在门外。光是里面的人便仿若要在他身上看出个洞来了。都知道玉无瑕过上千万年只怕早没传说中的俊美了,不料今日见了其人竟比那传说中的还要俊美,众人只余无限感叹。
他并未太注意别人的目光,兀自的摸了摸麋鹿的头,“本君来寻故人,还望帝澜好生帮本君找找,此人关系本君清白,只怕是本君的红鸾未知。”
他想起魂境中那桀骜,挺直的背影,初见端看了一背影,便被那魄力吸引,若是常人怕是早就被雪中仙降住了,她却顽强抵抗,不愿服输,怕若不是他来了,怕真是就此魂丧雪境。直到那人落入他怀里,对他一笑,方知怀中人竟是云上天的那一位。
那意味深长的眸子,别人或是没看出来,她可是看出来了,不就是被她轻薄了,还美其名曰。只怕是来算账的。
她敛了笑意。
走至殿中,高声宣布,“此确乃帝澜之误,帝澜愿请罪历劫,此行德不当,是澜之过错。澜愿退下帝位,能者居之,方安世间。”此一言出,众仙皆惊。
轻薄雪王的是帝澜?!帝澜亲自承认,这不得有误。可这玉无瑕也并无追究之意,无非是寻她罢了。
“如此,可算得还了你的清白?若不够,还可以……”
“够了。”
他冷着脸,仿佛天都黑了。
这一日,云上天出了两件大事。
一是帝澜行德不当,自动退下帝位,云上天众仙各自为政,待选上新帝后再统一干政。
二是雪王玉无瑕亲自上云上天讨公道,而辱了他清白的竟是帝澜,真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而帝澜亲自承认了,并请罪历劫,还了玉无瑕的清白。
众仙退下,唯留二人于殿中。他脸色凄凄,只闻她道,“至此再无帝澜,一切都是澜之过错,无瑕不必放在心上。得此结果……也罢。是澜自愿承受的,你也不必心怀愧疚。”
“为何?”
她脸色沉了沉,“行为过错,当罚,无关无瑕。”至此,从他身边走过。却是最后一面,以帝澜和雪王玉无瑕的身份。
再见时天地同覆,连千万年的云上天都变了个样。
待她历劫归来,竟未料到最先来迎接她之人竟是玉帝,名号帝无瑕。
她也是坎坷,当年也算是她对不住他,不过如此纠缠又是何意?本是两不相欠。
“沧澜若是无事,今夜雪境相约。”
她沉吟道,“并非小仙不愿,实乃许久不曾回…”
“我早已告知你兄长,父母。”
如此,还能让她说什么?
“沧澜遵命。”
雪境还是那个样,不过如今的雪中仙只是虎视眈眈的望着她,却不敢对她下手。
她坐在石凳上,一手捧着茶水,另一手持盖轻抚茶水,观着祭台,不时向雪中仙投去一个笑意,雪中仙只觉得毛骨悚然,就跟自家主人,不,如今已是天地共主,帝无瑕一般令人冷得发颤。
没一会儿,那人就来了,站在她身边。
他道,“万年前,你负了我。”
她却道,“皆是两相情愿,何来谁负谁之说?”
他眉眼清冷,可早已没有了稚气。对她,却又奈何不得。“你欠我的,终是要还的。”
曾经的他那般青涩,以为心甘情愿,两人就可以在一起,不料她撒手就走。
“这几年的劫,可有厉够?本帝觉得怕是差了些许。让你至今不肯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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