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公主殿下,东怀自然如此。”
“阿姐”君华焦急的唤我,就快要离开的位置奔向我。“陛下”许晖皱着眉拉住君华,将他摁在位置上上。“太傅,你快想办法啊,阿姐不能做质子。”君华急躁的望着许晖,许晖摇摇头“陛下莫要冲动”
“年限为几时?”我平静如水,端着我母后的架子,坐在高台毫不怯懦。我知道,保护君华是我和许晖都想到的,所以我走是必然的。
“六年”使臣微笑着。
“那本宫便应了。”我说完那句话时,宴会又恢复了开始的热闹平静。我那时坐在漆红的宫殿里,身旁的君华闹脾气先离席,我备感孤独。想起从前母后无意与我说起,凡是生在皇家的人,平安顺遂和自己的心愿都是不可得的。
整个晚宴,我一人独饮,尽显孤独萧瑟。只是觉得偶有温热目光,时时扫来。
我喝的多了,便遣散了宫娥,自己一人从长晔宫摸着走回承恩殿。长晔宫掌了灯,君华今夜气的早早入了眠,我细细摸了摸长晔宫那宫墙上的痕迹,那是我父皇还在时就有了的,或许更早更早就有了。
我又借着月光摸着回了承恩殿,路上有路过的宫娥太监向我行礼,都被我一一支开了,六月了,承恩殿风廊旁荷塘里的白荷花都起了花骨朵,我坐在地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偶有红鲤鱼游动。看着看着,我便困了,坐着打盹。
恍惚间有人将我揽入怀里,声音清润,他说“怎么坐在这儿?容易着凉。”我不满“荷花都开了,我想看,过几日就看不到了。”那人沉默片刻,我便感觉一阵颠簸,在迷糊着睁眼时已经到我的寝殿“你不是许晖!”我看见搂着我的人穿着红色的官服,他不是许晖,许晖只喜欢穿青色。
“樱樱乖,我是,我是许卿之。”
我睁开眼,只觉得头晕也看不清眼前人,便往那人扑去,那人稳稳的接住我,将我按在怀里,我又闻到了那股青草香,便喃喃的道“许卿之,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离开南齐。”
我迷茫中入睡,只有人轻轻拍着我的背,像我小时候母后抱着我一样。恍惚间,脸上多了凉凉的触感,只觉得痒痒的。也听见有人缓缓的对我说“等我,樱樱,我很快就接你回来。”
我一觉醒来,躺在自己的寝床上,脑海里只记得昨夜在风廊里坐着睡着了。
我问了宫娥,她们都说是我自己回到寝殿的。
我走的急,三日后我带着新月跟着东怀使臣一同出发。临走时,君华送我哭的像个小孩子,他自小在我身侧长大,未曾经历过分离,如今看来难过至极。我扫了一眼来送的下臣,并未见到许晖,他七月的生辰,我想将那副描摹的图送给他,却怎么也没找到,如今一走,不知是何时能见了。
我与使臣走了半月未曾停歇,终于到了东怀。
东怀是从前的游牧民族,他们的宫墙古老而沉重与南齐的宫墙绿瓦不同,带给人一种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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