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可是好福气。”有别的小姐接话,满眼羡慕。
“是呀,许太傅是公主的老师,若是意初有幸嫁了许太傅,怕是连公主都要给你几分薄面,张侍郎怕是也能高升了。”有另一个小姐掩面而笑。这话说出来,顿时别的小姐就面露不悦,我嗤笑这倒是个有心机的人。
偏偏张意初倒像个没心思的人,只接了话去“前几日公主殿下倒是送了我一些点心”她话一出,又惹得人眼红,张扬的很。
“本宫倒是未曾听过许太傅有娶亲之言。”我慢慢走了出来,勾着唇。
“殿下万安。”他们见着我都怯怯的低身,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倒是和方才我听见的样子十分不符。
“殿下不知,张小姐与许太傅近日里走的十分亲近呢。”那挑拨的姑娘长得温婉水嫩,一身子书卷气,倒像是什么才女,说起话来像是无心的说笑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实则却十分有意。
“你是在提醒本宫日日待在宫里,连外头的事都不知道了?”我抬眼瞧那女子,是个生面孔,不过却生的讨厌,可惜今日我的心思不在她身上。
“殿下恕罪,臣女并无恶意。听闻殿下仁厚,还请殿下莫怪。”那女子生的聪敏,一见我勾着唇冷笑,有些惧怕的跪在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父亲是什么官职?”
“臣女,齐婉莹,家父是通政使司。”
“政通使司”园子里阳光正好,百花簇放。我半靠在红木软椅上,唇与衣服皆为正红色,倒是颇有些我母后的风华。“本宫听闻政通使司养出来一个京城一绝的才女,今日倒是不见得。既然你说的话不好听,那便做吧,服侍本宫和这园子里的小姐吃喝如何?”我尽量勾出一个大方的笑容。
却将那齐婉莹吓了一跳,她原本就恨蠢笨的张意初攀上了许晖,想要猜测这公主的心思,将祸事引到张意初身上,却没想到这位公主殿下不是个好拿捏的人。
“听闻殿下仁厚,可是故意刁难婉莹姐姐?”此时无声,张意初却突然站了出来。
我抬头细细打量了这姑娘,年岁与我差不多,一身月白的衣裳,圆圆的眼睛生的秀气可爱,此时无声与我对视,气鼓鼓的的样子像是被父亲宠坏了的孩子,受不的丁点儿委屈。许晖就喜欢这样的?
“本宫何时说过自己仁厚?”
“殿下,婉莹姐姐是才女,一双手只能赋诗写词,如何做下人做的事?”
“你倒是伶牙俐齿,会污蔑本宫了。”我有些生气,她同许晖说话大概也是一副娇憨的样子。
“本宫倒是想问张小姐,本宫为尊,想怎么处置冲撞本宫的人还要你来说么?”我有些好笑,这张意初真是蠢得可怜,今日怕是得给她一些教训了“张小姐娇纵无礼,污践本宫老师朝廷命官许太傅的名声,污蔑本宫。今日本宫就替张大人管教一下,新月,掌嘴。”
新月时常练武,一巴掌下去,张意初就摔在地上满眼恨意的望着我,我见状就挥手让新月停了下来,只是给她个教训,也让园子里的小姐们知道,不要妄图议论许晖就够了。
我快步向前走,穿过半个王宫才到大殿,傅莱和新月跟在我身后。
路过的青黑瓦墙上都点了灯,亮如白昼,灰色的石板地上还有些许未清理完的血迹。
傅莱在我身后道:“殿下当心脚下,莫让污秽脏染了您的衣裙。”
“多谢傅小将军提醒,不过一件旧衣而已。”我望着红衣下摆的黑色痕迹,大概是方才走得快了一些沾染上的血,他倒是细心。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分,想着日后要提醒君华多重用他。
东怀宫正殿外站满了士兵和将领,有几个年长的老将军我见过,另有几个脸生的很,大概是同傅莱一样是新提上来的后生,他们大都未曾见过我的面,只是随着那些站在最前边的老将军叫我一声“公主殿下。”
“辛苦各位将军了,许太傅可是在里面?”我勾出一个谦顺的笑容,面对这些为南齐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我早已没了长公主的威严。
“禀殿下,太傅在殿内”为首的老将军还未说完,便有兵器铁甲摩擦和脚步的声音越来越近。
“小叔叔”傅莱在我身侧唤,声中有些许激动。
“殿下,许久不见了。”我转身,傅筹立在石阶上,少有的对我微笑着。他同许晖年岁相差不大,如今还未到而立之年,却留上了胡子,有些沧桑,同我走时的样子相差甚远,也不知是如何操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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