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喝完水又陷入昏迷,顾若城叫了她几声也毫无反应。
该怎么办,难道她也会像自己的母亲一般一点一滴耗尽最后一丝生气,最后归于尘土。
“你不是想学笛子吗?现在醒过来我就教你。”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南隽端着熬好的药刚好进屋就听到这句话,他双唇抖动欲言又止。
“多谢公子,这里就让老朽来吧。”
顾若城没有注意到南隽进屋的声音,想到刚刚的言语,面上一红。
南隽也看出他的难为情,笑呵呵地说着:“月儿若是知道公子愿意收她为徒,怕是会心花怒放。”
“诺言既许,驷马难追。”说他因为同情也罢,弥补也行,如今他只盼望南月早日转危为安。
“如此甚好,那老朽备好拜师礼带月儿拜访。”
或许只有这个话题才能冲散屋内的沉闷。
最后顾若城也没有走,他帮着南隽给南月喂药。
一个下午两人在屋内都满怀期待,宏远大师也来了一趟,南月却依旧没有任何好转。
看着宏远大师一脸沉重,两人的心沉到谷底。
“施主。”宏远在药理方面也算其中翘楚,可是面对南月的病情却无计可施。
“老朽明白大师已经尽力,我信月儿能平安渡过。”南隽只消一眼就明白宏远大师要说什么,可是有的事情不到最后谁又愿意诚服命运。
“我再去翻翻医书,许是老衲没有找对方法。”宏远大师不忍在待在此处,自己只能再继续去找找其他办法。
外边传来诵经的声音,是宏智大师带领寺僧在位南月祈福。
“月儿,你听听啊,有那么多人牵挂你呢,你真的舍得吗?”
南隽苍老疲惫的声音在空旷的屋里回旋,顾若城忍不住夺门而出再院中落下清泪。
“母亲,如果您在天有灵也请保佑她平安渡过。”月亮爬上树梢,将余晖洒满大地,将顾若城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晚风乍起,衣诀翻飞,顾若城腰间的玉佩发出轻微的叮叮声。
这一对玉佩是母亲临终时拿给自己,说是顾家的传家宝,可驱邪护平安,不过它的另一重意义便是作为定情信物。
顾若城为难的看着这对玉佩,它到底是驱邪保平安的作用大一些,还是定情信物的含义更重一些。
“这算私相授受吗?”顾若城自言自语。
刚一出口,他就啪的一声打了脸颊一下。自己禽兽吗?南月才多大,鬼的私相授受,最多就是朋友之间美好的祝福。
要是父亲问起玉佩的下落自己该怎么解释?说掉了,被人偷了?他想了一下觉得父亲会在意一块玉佩去向的机会微乎其微。
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难道一条人命还比不上一件死物吗?
顾若城拿着玉佩进屋,南隽在替南月擦拭额间的汗水和手上的汗液。
这玉佩还得当着长辈的面送,要不然回头又要解释。
“老先生,这块玉佩是我母亲为我求的护身符,就当拜师以后得见面礼送与我徒儿好吗?”顾若城为了显得理直气壮,直接就自称师傅。
南隽只看了一眼玉佩的成色就知道不是凡品,他立刻摆手连连拒绝。
“使不得,使不得,这太贵重了。”无亲无故,哪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物品。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块玉佩跟随我多年,我也希望借这玉佩,保佑她早日醒来。”顾若城说来惭愧,都这么久还不知她的全名,祖父叫的都是小名,自己总不能跟着叫罢,怪难为情的。
南隽听言也沉默不语,眼下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愿放弃,虽然都是虚无缥缈的祝福,但也希望满天神明得以看见。
“如此老朽就厚着脸皮接下,多谢公子美意。”南隽拿过玉佩放在南月身边,大手摸着南月的额发。
“公子已经同意教你吹笛,你看连拜师礼都拿来了,还不快快醒来拜见师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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