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南月的惊讶,顾若城也觉得有些别扭,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
南月觉得这是顾若城对自己示好的第一步,自己应该乘胜追击。
自己跪了这么久祖父的气应该消了吧。
南月伸长脑袋看着紧闭的屋门,计上心头。
一直跪着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一起身脚就针扎一般疼。
她疼得直抽气,不过认定了目标就要勇往直前,忍着疼慢慢靠近卧房。
她小心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屋内的动静,祖父一直有午休的习惯,说不定此时已经睡着,自己偷溜一两个时辰应该不会被他发现吧。
屋内静悄悄一片,南月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蹑手蹑脚往院外走去。
顾若城以为南月罚跪定是不会来骚扰自己,他安心来到最喜欢的湖边吹奏。
南月寻了几处才找到湖边,笛声宛转悠扬,如歌如泣。
她心里清楚顾若城并不待见自己,她只是觉得在他这个年纪整个人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实在无趣。
自己这时候若是上前,想必他就会拿着笛子又离开,看在他笛声还算能入耳的份上,自己就不去讨人嫌了。
南月随意找了一颗大树闭着眼睛靠坐。
今天一大早就上山采花,回来热饭还没吃上一口就被罚跪,眼下这一坐,睡意朦胧。
太阳和煦,微风徐徐。
几曲过后,顾若城便将笛子放下,双手枕在头下席地而卧。
入目天空湛蓝,白云飘飘。
今日距离一月还有二十日。
黄昏将近顾若城才从草地上起身,伸了个懒腰。
拍拍身上沾染的草屑,拿起身旁的笛子回寺庙。
休息了一个下午,整个人松快不少。
他不经意撇见路边大树下居然坐着一个人。
他本来就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事,看见也只当没看见。
不过那衣裳颜色倒是挺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眼瞧着天色欲晚,他只得加快脚步赶回寺里。
走到山门的时候看到沙弥进进出出,他也浑然没有在意,兴许是又要举行法会,所以大家才格外忙碌。
他回到屋内将笛子放好,拿出经书翻看。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吵,一听就是寺内出事。
“叩叩叩。”
“顾小施主可在屋内?”宏智大师的声音在外响起。
顾若城放下经书,起身相迎。
“宏智大师。”
“不知下午顾小施主去了何处,可曾有见过南家小施主,就是上午抱着花的那位。”
整个下午寺里都没有找到南月,原本还以为孩子小躲在哪里贪玩,可是眼下已经天黑,南月依旧了无音讯,南家祖父急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南家如今就剩这么一个血脉,若是出事可如何是好。
好在为善说在寺门看到顾若城从山下回来,南月又喜欢跟在他身后,说不定顾若城知道她的踪迹。
顾若城仔细想想摇摇头。
“我只下山之时看到她跪在院外,之后整个下午我都在盼月湖,没有见到过她。”
“多谢施主,老衲就不多加叨扰,告辞。”宏智大师叹了口气,无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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