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过来。”南隽招手。
不知为何祖父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
南月不情不愿的慢慢挪步。
顾若城手中拿着一叠抄写好的经文站在院外挺拔站立。
“小施主可是来交经文?”
今天与南家施主交谈过甚,忘记顾若城每日来交经书的时辰。
“是。”顾若城双手呈上。
“施主有心。”眼前这位少年没有任何人要求和监督也能每日按时将经文交于自己。
一手正楷笔墨横姿,一字一句皆用心刻画。
“既然大师有事,老朽就带孙女先走了。”刚刚南隽听到孙女叫这位少年郎,可是这位公子并未应话,女子还是矜持些好。
一回头,就见南月冲那位少年郎眉开眼笑。
南隽拍了一下南月脑袋:“走了。”
可怜的南月一手捧着花,一头捂着被拍疼的脑袋踉踉跄跄往前跑。
南隽从顾若城跟前走过,顾若城退后一步行礼,南隽微微点头并未说话。
南月从花束里偷偷歪着头朝着顾若城眨眨眼。
顾若城板着脸面无表情。
南月早就习惯顾若城的冷淡,她往前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趁着祖父没有察觉,她分出一把花束迅速塞到顾若城手中撒腿就跑。
望着手中开得异常灿烂的山花,冷面裂出一丝缝隙。
宏智大师寺务繁忙没有时间与顾若城多谈,顾若城拿着花束回到屋内放在桌上。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那束花,闭眼挣扎一番还是去向沙弥要来花瓶将花插上。
“真是麻烦精。”语气显得十分不耐烦,嘴角却微微上扬。
或许南月就像这束花一般点亮自己的生活。
“刚刚院外那个少年你认识?”南隽坐在椅子上,威严责问。
南月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南隽看得直皱眉头:“好好说话。”
南月眼睛转了转,思虑再三才开口:“那位哥哥笛子吹得十分动听,我想让他教我,他没应。”
“什么?”南隽声音拔高。
南月被祖父的高音吓得退后几步。
“去屋外给我跪着,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南隽最看中脸面,自家的孙女热脸去贴冷屁股,在他看来可是打脸。
南月压根不知道祖父为何火气这般大,难道好学不是美德?
对于认错下跪这种事情南月早已驾轻就熟,她悄悄拿着棉布垫去院外塞到膝盖下,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父母遭逢意外去世,祖父性情大变,对南月轻者谩骂,重者体罚。
以前南月也伤心难过,直到后来有一次夜半起身经过祖父书房听到屋内压抑的哭声,南月才知道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日子里祖父悲痛欲绝。
南月学着在哭里笑,苦中熬。
人只有往前走,才能远离痛苦。
顾若城拿着笛子去寺外,经过院门外看到南月跪在门口。
这丫头又闯祸。
南月倒是眼尖,不经意间就看到顾若城拿着笛子经过。
她一点也不觉得跪着的样子难为情,她悄悄偷看一眼紧闭的屋门,小心翼翼冲着顾若城挥挥手。
顾若城咬着唇想着屋里那束花,还是点点头表示一下。
看到顾若城回应自己,南月诧异地看着顾若城,今天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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