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兄弟的我们天天腻歪在一块儿,用黑大汉的说法就是:“你们两个咋地了还要上床不是?是营里没有漂亮姑娘要让你们自个儿解决不是!”
不管怎么说,我和张狗剩是已经成为了兄弟,他鬼主意很多,还整过黑大汉几次,我都在旁边看着不过没阻拦,因此让黑大汉罚了好几圈。
张狗剩这次要给黑大汉庆祝生日,不过我们没有经验,只能叫了我们这一整个营里最有文化的人——程思安,这个名字听着就比我们这帮“狗蛋”“狗剩”“柱子”“二毛”好听多了,他跟我们说:“我这名字是我爹给我取的,他可是一个大才子啊!他告诉我,做人要‘居安思危’。”
居安思危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懂,反正听着就比我们这帮大老粗有文化多了,所以我们只能求助于他,不过他可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一天到晚想着敲诈我们:“你们要我帮忙啊……可以啊,明天的鸡腿给我,我就帮你们,怎么样啊?”
我还算是比较无所谓了,张狗剩可是一个视鸡腿如命的人:“程思安,给你鸡毛你还当着狗头用了是不是!”
程思安想了想:“那叫拿着鸡毛当令箭,真的是……而且也不是用在这个地方的,说吧,你们给不给啊?”
张狗剩如此生气是有原因的,我们一日三餐里,早上和晚上吃的是稀粥,只有中午是干饭还有些青菜和豆芽可以陪着饭吃,而每天中午最让人高兴的自然是那一根鸡腿了,毕竟那是一天里唯一能够吃到的肉食了。
我对程思安说道:“你别为难他了,不然我这两天的鸡腿都给你吧。”
张狗剩不乐意:“给什么给啊!老子才不需要这个家伙的帮助呢!”
最后也确实是没找程思安帮忙,因为这件事最后无疾而终了。
突然有了战事,前线人手不够,我们这些新兵都被推上了一线,连黑大汉也上了。
到了战场,我才知道,我们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纸上谈兵,真的到了那个地方,我连枪都举不起来,张狗剩在旁边急迫地推了我一把,差点就把我给推到了:“不是,你犹豫什么啊?婆婆妈妈的!赶紧的上啊!”
我看到一颗子弹从张狗剩的旁边擦肩而过,张狗剩不但不害怕,还更猛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发是打中了人的,但好歹比我这连子弹也装不上去的人要好得多。
第一场打了两天,吃饭喝水都是在发物资的时候随便抓一把塞进嘴里,不管怎么说还算是胜利了,我和张狗剩都好好的,只是一块儿来的有好几人都已经死了。
张狗剩对我说:“咱们两个这一场可以算得上是死里逃生了啊!不容易啊!”
之后就是连续的十几天的游击战,我们的物资不多,子弹炸药基本上用光了,仅剩的几个完全没有办法和对方打下去了。
黑大汉是这里的指挥员,他军衔最高,资历也是最高的,他可比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兵有经验多了:“大家把身上剩下的枪、子弹以及其他的东西都拿出来,我们最后和他们打一场!那帮小兔崽子,还游击战?打他个措手不及!”
我们这些仅剩的人被集合起来,黑大汉在给我们做最后的动员,我们这些基本上是他带出来的,自然而然的也很听他的话——被罚怕了。
这一次连黑大汉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反正打赢了打输了对于我们这些小兵而言都是差不多的,左右不过是一个死,我们也没有什么家人,没有什么好怕的!
胭脂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