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副官,副官的副副官的管,原姓孟,名字不好听就不说给大家听了——原来的名字和三爷原来的名字是差不多的,不过都叫副官叫习惯了。
父母早亡,家里也没有什么值得依靠的亲戚,我家里有几亩地还算可以养活的,我本来可能也就要成为一个平平无奇的人。
可是那一天军队来到了我们村,我报了名上去,其实也不是有多大的抱负,只是觉得在军队里有口饭吃比自己种地要简单多了,而且隔壁家的大妈家里有七八个孩子,确实是缺了几亩地,我就把家里的都给他们了。
隔壁家的大妈很是感谢,但我不以为意,因为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回来了,她种的饭我也吃不到。
我遇上的第一个长官是曾贺,他那会儿是一个校尉,已经很厉害了,毕竟他就比我早了两个月进入军队中,我问他:“长官,你是怎么做到的?”
曾贺回答道:“就打啊,拿着枪就上去干他丫的!”
得嘞,这位长官不怎么靠谱,我还是换一个吧——不过这个好像不是我说了算的事,第二位长官是个很高很黑的汉子,他很凶,老骂我们,相较于曾贺凶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我们私底下管他叫“黑大汉”——不过也是私底下,要是真让他听到了一定要生气地骂一句:“小兔崽子们毛还没长全就想飞了?担心着从天上掉下来!”
黑大汉教了我们很多,他教我们用枪,告诉我们:“小兔崽子们,你们可得记清楚了,看到了敌人就打,也不用担心其他的,你的背后是你的兄弟们!”
在战场上,他们能依靠的除了自己和手上的枪,也就是身后的兄弟们了,他们现在已经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那天学了枪回到睡觉的地方,一个好友跟我说:“黑大汉今天说的可真是有道理啊!”
旁边的人也附和着:“没错没错,黑大汉今天说的实在是太对了!”
好友出了个主意道:“诶,各位,我听说黑大汉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他好像十几岁的时候就来了,诶咱们几个凑一凑,给黑大汉搞个西方的那种什么生日会员!”
旁边的人都点了点头,好友回头看向了我,我也说道:“好,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
好友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真的是,这种事我就算是不答应有什么用处?他们不是都答应了嘛,还得我多夸他这一句,何苦呢?
对了,必须要介绍一下我的这位好友,这是我刚入军队的时候认识的,是他主动来找我的,那会儿在记录姓名,我写完了自己的以后一回头就看到了他,我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写自己的名字的——张狗剩。
好家伙,这名字……嗯我没有资格嘲笑他。
张狗剩说:“你这第一个看到我的名字的人,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
总觉得这句话有哪里怪怪的,但我还是和他成为了兄弟——我是他的第一个兄弟,也是唯一一个,当然了他也是我的第一个兼唯一一个兄弟。
既然是好兄弟,互相帮助肯定要的,军队里睡的早,张狗剩总是睡不着觉,这个时候只能由我来帮他了。
月上柳梢头,洗了个澡以后我们就上了床,张狗剩给了我一个“记得帮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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