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打算再嫁人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扶苏刚刚自尽,我想着怎么也应该替他守三年孝。”
“三年以后你可就二十七岁了。”
“我十六岁的时候,觉得女孩子最好的年纪,该嫁人就得嫁人,还要争取最有利的联姻。可是这么多年,我早就想开了。我缺的难道是丈夫吗?我不过就是缺个人陪着。只要性情相投,又聊得来就是了,何必嫁人呢?”
“你这个思想不对啊,又不想嫁人,又要人陪着,这是要养面首的前奏啊。”
我快要被她气死,笑骂道:“我说的是你,你不也是一样,这么多年没有再嫁?”
“怎么?郡主收我作对食啊。”
“想得美。”
我们正笑闹着,宫里传信过来。
“又怎么了?”
“郎中令要娶对食,这是给郡主的请帖。”
“对食?你说的是……中车府令?”
我疑惑道:“赵高什么时候成郎中令了?郎中令不是……好吧我懂了。”
清姐姐在一旁问:“怎么回事?”
“原先的郎中令是蒙毅,和赵高有点过节,现在蒙毅被下狱,赵高顶了他的官职。等等,”我看着帖子上“对食”两个字,突然想到了更可怕的事情:“季丘在哪?”
“去牢里看蒙毅了。”
我急问:“和谁一起?”
“就她一个。”
我站起来:“我得进宫一趟。”
清姐姐听懂一点:“是季丘出事了吗?”
我一边穿外衣一边道:“她就是赵高要新娶的对食。”
“你是怎么确定的?要不先去牢里打探一下?”
我换上鞋拿好令牌:“你信我,要么是季丘去求赵高网开一面,被扣下了;要么是她去探监的时候被抓走了。”
我戴上面纱:“借我几个护卫,我去宫里要人。”
“你随便拿去用吧。”
“好。”
我驱车进宫,守卫拦住我道:“内宫不得走马。”
我掏出令牌:“皇帝在哪?让他亲自来接我。”
守卫面面相觑,一个知道其中轻重的赶紧道:“还不赶紧去替郡主通报。”
没过多久,胡亥穿着便服坐着车辇迎出来,刚看见我就停了车辇,一路小跑过来:“姐姐怎么来了?”
宫门的守卫慌张行礼,胡亥随便踹开了挡路的几个,直奔过来,我伸手:“上车。”
他没有犹豫,拽着我的手扶着车辕攀上了车。
我一边吩咐掉转车头去找郎中令,一边拿出手帕替胡亥擦汗,留下满地不知所措的守卫。
“姐姐是不是和师父吵架了?”
“我尽量不和他吵,也要他配合才行。”
“师父惹姐姐不高兴了?”
“你还记得季丘吗?”
“记得,是姐姐的朋友。”
“你师父想娶她作对食。”
“其实吧,师父这么多年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个女人陪着也好。”
“这话可是你说的,一会儿见了你师父你就说送一百个美女供他挑选,把季丘还给我。”
“啊?我能不能说:姐姐让我送一百个美女给师父。”
“随你吧,反正不管你怎么说他都肯定知道是我教唆。最近当皇帝还习惯吗?”
“就是感觉,皇宫突然就变小了,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宫里挺闷的,可是出去逛又觉得累得慌。”
“郑娘娘最近怎么样?”
“还在蒹葭宫禁足。”
“也好,那里清静。”
这时后面有人策马追上,斜冲到车前。
车身剧烈摇晃一下,我差点磕到头,我掀开车帘骂道:“会不会骑马?没看见陛下也在车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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