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只有你们会哭,风家可是因为女闾发家的,撒娇装可怜这一套,我只是不屑罢了,真要做作起来,谁能玩得过我?
我心情稍缓:“等我哪天死了,你也照样能把他们接回来。只要他们不在我眼前,都随你。”
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连黄天琼都不能做声,孙仲远和徐芾就更是唯唯诺诺。
“罢了,今天也算是父子重逢,本来是件高兴的事情,先是险些闹出人命,现在我又说这些扫兴的话。流枫,去请个大夫过来给她瞧瞧,顺便把账房也请过来。”
我温文尔雅道:“按理说,别人来我屋里闹事,这医药费不该我付,砸坏了的东西,也该赔的赔。不过你看他们孤儿寡母的,想来也是赔不起的,最后仍然不过摊在你们三个身上。还不如我自己大方些。”
我向账房道:“把账目算清楚,从我的私库里出。”
黄天琼冷笑道:“师妹言重了,大夫和药材都是风家的,又不费分毫,何必锱铢必较呢?”
“我六年前就已卸任,生活所用都是自己的产业,不受风家供养。就连这间屋子也并非我专有,不过是在侄女这里暂住,也就是风家如今的宗主。用风家的钱也就是用她的钱,若是不好好分清楚,岂不是我这个做姑姑的倚老卖老?”
我看着沾了血污的柱子,“这柱子见了血光,也不能再用了,”我转头对账房道,“添上,檀木柱子一根。”
账房也是个乖巧的,察言观色看清了形势,接嘴道:“这药材的价钱不过是柱子的零头,若不是少主慷慨,把她卖了都赔不起这柱子。”
说着还斜睨一眼,似是在说:听见了吧?你的命还没有风家的一根柱子值钱。
我笑道:“你少说些风凉话,真把她急死了我岂不是还要再赔上一副棺材?”
黄英房讪讪道:“如此说来,这屋子见了血光,怕是也不能住了。”
孙仲远生怕我们两个再吵起来,突然福至心灵,接话道:“既然如此,反正师妹与君房有婚约在身,不如暂时搬到君房那里住。”
我轻咳一声,目光轻轻瞟向徐芾:“看你的意思。”
风家是靠女闾发家,再念叨什么“男女大防”就太过虚伪了。说实在的,处理情报久了,对秘密毫无兴趣,但是把控所有关键信息也是我得到安全感的唯一方式;管理女闾久了,觉得男女之情也不过如此,以至于很少产生向往。
七八岁也未见得多么青涩,十三四岁的时候也不曾“情窦初开”。现在我已经二十三岁,还嫁过一次人,虽然孙仲远说的“搬到君房那里”肯定是另外收拾一间上房出来给我住,但就算是同房共衾,我也并不在意。
流枫提醒道:“少主,徐公子那里可能会有宫里的使者往来,少主的身份是否有些不便?”
确实,就算戴着人皮面具,要是和徐芾走得过近了,还是会被盯上;何况人皮面具做得再好,天天戴也迟早悟出痱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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