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被押在中央,看见我好整以暇,含怒道:
二伯:你还活着?
我我慈爱的二伯,对侄女还活着这件事好像很失望。
我笑道,
我还是说,我刚刚兼任阴阳家领主,二伯派他们来给我庆功啊?
我收起笑容,冷冷道:
我先把他们拖出去斩了,尸体扔了喂狗。不用走远,就在门口。
不一会儿,血腥气顺着风飘进来,就像檀香一样让人慢慢平静下来。
我悠悠道:
我这按理说,主犯要比从犯的罪重些,可是二伯对风家有过大功,就是有刺杀少主的罪名,我也不能真的把你怎么样。
我我记得二伯以前在秽人部落做过生意,还有一双娇妻幼女,应该很想念那里吧?不如回去住几天,看看那里的山川风貌、风土人情有没有什么变化。——阿姻应该也很想回故乡看看吧?
这个处置显然很宽仁了,也是大家都能接受的处理方法。
二伯:我既然犯了行刺少主的罪名,少主尽可以按照族规处置,不过阿姻怕是不能与我同去。
他神色中现出一丝得意。
二伯:因为再过不久,她就要入宫,成为将闾公子的侧室。
联姻?
他倒有本事,当年休了秽人公主,迎娶相国之女、齐王表妹,一举成为下卿,连爹混迹朝堂多年,也只是上大夫;等到后胜倒台,又怕被株连,便杀妻杀子,来了个大义灭亲;现在刺杀宗主失败,转手把女儿嫁给大秦公子,还真是会审时度势。
不同于元家栾家等旧贵族,风家可是秦国新贵,前两年忙于结交权贵和建立情报网,所以不曾出头,如今却是节节提拔。
爹爹是首功,还有阴阳家背景,为少府中丞。二伯和四叔没有做官,都是中卿。
姚廷尉透过口风,等哥哥加冠了,先在郡守的位子上熬个几年,郎中令的位子随空随补。
我还算过,什么时候那个倒霉奉常卸职了,从阴阳家随便挑一个“四朝元老”补上去,风家就能实际掌控九卿之三了。
虽然如此,直到二伯突然放出阿姻嫁给二公子的消息,我才意识到风家不仅是巨贾、是望族,更隐然有重臣之势。
也不能怪我迟钝,实在是风家一直顾着和秦国暗通款曲,又怎么会管在齐国的官爵,我一向只关心财势,丝毫作为大家闺秀的觉悟。
阿姻和将闾联姻,倒真是件麻烦事。就像当年爹和墨家讨论过扶立少主之事,如果阿姻得到楚系势力的支持,也难保二伯不会卷土重来。
难道,真的要那样做吗?
那是一张费了很大的心思布置,同时也有相当风险的底牌。虽然风险很大,但我从不怀疑我能赢。只是,这样就很难回头了,风家也会受到暂时的结构性损伤。
我让四叔带人留守,爹爹也正要与我商量。
我先表明了我的态度:
我风家不能把精力都用在内耗上,昨天的事情我也不想发生第二次。我和二伯的矛盾看来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只有舍了阿姻,才能彻底扳倒二伯。
爹爹点点头:
父亲:是该动手了。我这几天会联络墨家,借他们之力在风家造势。阿姻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派刺客吗?
我摇头:
我现在刺杀,无异于直接和楚系势力叫板,而且我还是想走正道。
我坦白道:
我其实我筹划了很久,之所以用同一辆马车的人,就是万一败露能把她推出去顶罪。
秦乐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