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果真没有白等。
既然孙仲远的出现不是巧合,那么徐芾能够恰好晚于我一天开擂,又暗中派人相助,他与风家必有联络。
什么人能够瞒过我的耳目,把徐芾送进阴阳家和墨家,又告诉他这场论道的重要性,要他暗中相助?
不是哥哥,不是二伯,那便只有一个人了。
我急于回到风家兴师问罪,便让车夫快马加鞭,转过一片树林,鞭子的破空声却戛然而止,同时传来马的嘶鸣,车子剧烈晃动一下。一支飞箭穿帘而入,堪堪擦着我的肩膀钉在马车车壁。
我看清车夫是咽喉中箭,滚落下去,因为手里还抓着缰绳,又被马拖了一段路,血肉模糊,甚是惨烈。
四个暗卫也倒下了一个,一个负伤。又一支箭射进车里,正中左肩,我痛呼一声。流枫冲进来:
流枫:少主!
我咬牙道:
我去驾车,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那匹马原本被吓得裹足不前,突然被火烧马尾,吃痛嚎叫,扬蹄飞奔,这时流枫已飞身上马,将其牢牢制服,控制着马车以快要散架的速度向前冲。
箭矢追来,轮子上又中了几箭,我扶着车壁挪到车厢前面,伤口因为马车的颠簸流血更多,半边衣服都染红了,我喊流枫把我抱到马背上,低声说了一句:
我把马车卸下去,不能停。
接着就把马车炸掉,分散刺客的注意力,之后就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醒来已是清晨,我睁开眼,看见天窗,认出是我在风家的一间卧室,心下稍慰。
青苗:少主醒了!
婢女青苗欢喜地放下药碗,向门口的媵人道,
青苗:去向三当家禀报。
我右手慢慢撑起身子,她忙在我背后塞了个软枕,扶我倚着。
我问道:
我流枫呢?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护卫。
青苗:少主放心,流枫护卫去了三当家那里。
我其他人有回来吗?
青苗:回来了两个,都是重伤,都在医治。
流枫杀手出身,功夫是比普通暗卫强些。这次要是没有他,恐怕带回来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问道:
我查到这次刺杀的源头了吗?
她怯怯道:
青苗:好像……是二当家的人。
二伯?
是了,这么短的时间,应该是提前派人在阴阳家等着,听见五十五声钟响就开始动作了。他大概早就存了两个心思:我若败了,他正可以执行刺秦计划;我若成了,他便先执行一个小刺杀计划。他对风家有大功,宗室不会动他,四叔也毕竟是他亲弟,爹爹也只能顾全大局。
真是欺人太甚。我百般容忍,他竟想置我于死地。
青苗:三当家一怒之下抓了二当家,两边的手下在对峙。
我这么大的事情不早说。
我却也不急着起身,淡淡问道,
我四当家去了吗?
青苗:去了。
那就没事了。青苗端着药碗,我右手拿着汤匙慢慢喝药。
医官进来又给伤口换了一次药。
虽然伤的深,但未动筋骨,主要是失血过多,只要好好养伤,多加调理,伤口不要沾水,四五天应当就没有大碍了。就怕留下疤痕。
我披衣起身过去。两边的教众看见我,分出一条道。我看那里绑了一片人,我低声问四叔:
我查实了吗?
四叔:都是他的人,赖不掉,他自己也供认了。
哦?我觉得有些危险,这样岂不是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二伯不会犯这种错误。除非,还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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