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
我还没想好,只是提前预备着。姐姐放心,解忧馆现在无人居住,也没有人看到朱砂入宫,姐姐只需要找人把这些朱砂混进涂料就可以。如果将来出了事,
我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我就说是巫蛊。
我春宴之后姐姐就可以出宫了,到时候再也查不到源头。
她思索半刻:
羋灵:我不知道会是谁掉进去,但是你的目的应当是陈姣月。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我听她语气,低声道:
我陈姣月跟羋夫人——
我没有说下去。
羋灵:以后再与你细讲。
她把朱砂带走,我把清理出的护膝发放下去,还嫌不足,想要每天给宫人们分发暖汤。我想起元蘅已经升为长使,银两我出,让膳房多煮几锅姜汤总不是难事。
我找人递了信去,她也不忘本,很快安排了。我与季丘白天整理书册,傍晚拥炉读书,过得甚是惬意。过了半个多月,一日,我带一个宫人去膳房打了汤回来,季丘见了也来讨。
我一边给她盛汤一边调侃:
我这是哪里来的千金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我把汤递给她,
我连汤都要我盛,用不用我找根银簪来给你试毒啊?
汤有点热,她小口啜着汤。
季丘:姐姐就会吓唬人,这么一大锅汤要是有毒的话,整个藏书阁的人都要被毒——
我转过头来,就听见瓷碗落地摔碎的声音,季丘半昏迷地倒在我怀里。
汤里有毒!
我来不及想是哪个环节有了闪失,拿起一块石头死命砸碎瓷桶底下,姜汤汩汩流出来。
我让那个叫腊梅的宫人背上季丘,我带着她往太医院跑。
因为是冬日,我们三个赶到太医院时天刚蒙亮,只有几个值班的太医,门口的侍卫也带着倦意,尽管如此,要拦住我们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把季丘从腊梅背上卸下来,对侍卫道:
我是郑妃娘娘的人,我没带令牌,但你们尽可以派人向郑妃娘娘查证。我叫风齐,我现在必须带她进去。
那几个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让进,派了一个人往蒹葭宫方向去了,同时对我道:
侍卫丁:风齐姑娘恕罪,我们还是得先查证你的身份再——
我没有听他说下去,我按住腊梅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低声道:
我不惜一切代价拦住他们,如果我救不了她,毒就是你下的。所以,
我再重复一遍,
我不计任何代价,我要保住她。
我阴鬼般的目光让她深深地打了个冷战。我对宫人一向很好,宫人也多对我感恩戴德,但是此刻我两相权衡,还是觉得威胁比挟恩有用。
她如被蛊惑一样颤抖看我,我把她推向那些侍卫,她突然清醒一般,疯了似的对那些侍卫拳打脚踢。
一个不要命的人发起疯来,三四个侍卫也没能立刻拦住,我趁机抓着季丘闯进太医院。
我跪在一个正在拿药的太医面前,把季丘直接掼到太医身上,她嘴唇发紫,昏迷不醒。
我太医,我们是藏书阁的人,求你救救她。
他止住我:
太医:按照规矩,太医只能给小主们诊病,
他看看我又道,
太医:你的朋友如果有急病,可以申请出宫医治。
我来不及了,她中了毒,我们需要解毒。我,我知道那些药材都很贵,但是我可以出钱——
风家在齐国身份不算贵重,但身家特别贵重。
他止住我:
太医:不是钱的问题,宫里的规矩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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