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
南宫训想着白天的事儿有些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趴在桌上。
“咚咚,”
门外有敲门声传了进来。
南宫言起身,快速前去开门,
南宫言:“是谁?”
小厮:“公子,有人找。”
门外的仆人回了一句。
他一听,便将门打开了来。
只见枝枝着了一袭黑色的斗篷,直接推门而入。
南宫言:“阿嫣,你……”
南宫训:“阿嫣?”
南宫训一听也跟着抬起头来。
枝枝站在桌前慢慢摘下头上的帽子,
薛枝枝:“我已经不是阿嫣了,希望以后,你们不要再提。”
南宫言:“阿嫣?你这是何意?”
南宫言看着她微微皱眉。
薛枝枝:“当年的事儿,说出来并不光彩,无论对你们还是对我,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的过往,所以,请你们以后别再提了,我们不熟。”
她掷地有声。
南宫训:“阿嫣,阿翁知道错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很痛苦,”
南宫训哭着说道。
薛枝枝:“谢谢阿翁,不过,还希望阿翁以后,不要再见我了,哪怕见到,也请装作不认识。”
说完后,她转身便走,南宫言跟着追了出去。
南宫言:“阿嫣,你不要这么冲动,我知道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是这些年,我们也一直沉浸在自责之中。”
枝枝抬头,
薛枝枝:“那又怎样?你的自责并不能减轻我的半分疼痛,你们不仅杀了当年的阿嫣,也杀了我的阿娘!”
南宫言:“这,这从何说起?”
枝枝冷冷一笑,眼中泪意浮起,
薛枝枝:“那时候我阿娘身体是不好,却也未曾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可是后来突然的就不好了,最后药石无医。我想了许久都未得其解,一直到后来,我才想明白,原来,是因为那些点心,我那时候舍不得吃,每次都悄悄藏着带回去,可是那里面有毒啊!阿兄舍不得吃,也悉数给了阿娘,原来,是你们,是你们让我把带着毒药的点心送到了阿娘的肚子里!”
她看着他们,眼泪掉落,
薛枝枝:“我这辈子,见过多少恶人,却也未曾见到过如你们这般假仁假义,糟心烂肺的伪君子,我时常在想,我那时候怎会那么蠢,居然信你们?你们不仅让我受着这一身的钻心之苦,还让我手染血腥,永远在害死亲人的罪恶里徘徊不可饶恕,我恨不得食汝之肉,啖汝之血!
薛枝枝:南宫言,把你的假仁假义收起些,否则,我就替你撕烂它!”
她将衣角从他手中狠狠地抽了出来,转身快速离去。
忆苦院。
许寓给苏先生倒了一杯酒,两人一大没一搭的聊着天。
苏先生:“你不必忧心那丫头的身子,没事儿的,”
苏先生宽慰他道。
许寓抬着酒杯沉默了片刻,
许寓:“你们,没骗我?”
苏先生微微一愣,突然想起枝枝的话,不要同许寓说,他笑了一下,
苏先生:“你这小子就是心眼多,怎的还信不过老头我?”
许寓摇了摇头,低声道,
许寓:“你也知道我没学过制药解毒之法,帮不上她,只是我时常替她把脉,却格外平稳。”
苏先生:“这还不好?”
苏先生又说了一句。
许寓抬头看着他,
许寓:“越平稳不就越奇怪吗?”
苏先生:“哎,你就放宽心吧,信我信我,”
苏先生又仰头喝了一杯酒。
三日后,许氏家宴。
枝枝有些无聊的在园子中逛着,一不小心就走错了路,这许宅果真是大,竟让人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最重要的是,下人少,此处,下人更少。
她朝四周看了看,选中一个地方便走了过去。
在被荷塘包围起来的小亭子中,一位看起来格外貌美的夫人正靠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枝枝微微顿足,今日是许氏家宴,当是许氏的亲眷都去了,这位夫人,不是许氏的人?
她忧郁片刻,提脚走了进去。
王豫华:“给我倒杯冷酒,”
王豫华吩咐了一句。
枝枝转头去看旁边的小桌子,给她倒了酒递过去。
王豫华微微睁眼接过,正欲喝下去,这才发现枝枝,
王豫华:“你是谁?”
枝枝急忙俯身一拜,
薛枝枝:“小女薛月再,是许大先生的弟子。”
王豫华抬眼看着她,顿觉没了喝酒的兴致,慢慢起身坐了起来,
王豫华:“你是来寻我的?”
枝枝摇了摇头,
薛枝枝:“不是。”
王豫华:“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枝枝愣了一下,这才低声道,
薛枝枝:“我,我走错路了,夫人是我这一路见到的唯一一个人。”
王豫华抬眼看着她嗤笑了一下,
王豫华:“真够蠢的。”
枝枝听着她说的话,缓缓低下了头。
王豫华却看在一旁打量起她来,这小丫头瘦归瘦,却也长的十分明艳大气,唇红齿白,眉目如丝,一双眸子灿若流星,眉宇间还有些许书卷气,倒不似平常人家养的出来的,果真惹人怜爱,也难怪,她那儿子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王豫华:“会喝酒吗?”
她道。
枝枝看着她有些惊讶,随后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
王豫华靠在美人榻上看着一边喝酒一边打酒嗝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豫华:“枝枝?”
薛枝枝:“嗯?”
枝枝抬头迷离的看着她。
王豫华:“会翻墙吗?”
枝枝点了点头。
王豫华:“那。会爬树吗?”
王豫华十分感兴趣的又问了一句。
枝枝再次点了点头。
王豫华:“太好了。”
过了片刻,两人已经站在了广缘台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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