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寓点头,
“就这些。”
枝枝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嘟嘴,随后道,
“我师父回来了,你不是想去见他吗?随我来吧。”
许寓见她不在难过,便急忙点了点头,
“好。”
两人这厢刚刚走进院里,便看到麻姑正在老许的屋门前不停的拍打着,
“许先生,许先生,你就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吧。”
枝枝额角微微一跳,怎么忘记还有这茬了?
“哦哟,薛姑娘,”
麻姑转身见欲走的枝枝,急忙跑过来拉住她,
“你可回来了,这不,我同你师父在说你的婚事儿呢,可你师父说了,这姑娘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也得听听你的说法。”
“婚事?什么婚事?”
许寓眉头微微一皱,背在身后的手也不自觉的放了下来。
“这位是?”
麻姑突然发现了站在一旁的许寓,好奇的问道。
“许大人,”
枝枝急忙解释,
“是京城来的官儿,来见我师父的。”
“哦,这样啊,”
麻姑笑得更加开心,
“枝枝啊,我家顺儿你也是见过的,不说一表人才却也是眉清目秀了,人品也好,你若嫁给他是不会吃亏的。”
枝枝被她扯着坐在一旁,无奈的赔笑。
许寓站在旁边只觉得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儿,这老婆子太过碍眼,只想将她提了扔出去才是。
薛枝枝你这是在做什么?竟然笑得这般开心,莫非是看上那个眉清目秀的顺儿了吗?
他沉默许久,这才慢慢走了过去,顺手翻了翻桌上的字帖,这字写得刚劲有力,似是格外眼熟。
他站在那儿脑子飞速运转着,突然灵光一闪,急忙从腰间拿出一张书信对照了一下,是他!
许先生?许!他怎就从未想到呢?
“薛枝枝,”
他急忙从隔间跳了下去,将枝枝扯了起来,
“你师父呢?”
枝枝愣了一下,转头看着麻姑。
麻姑不自觉的指了指屋门,
“里面。”
许寓快速跑了过去,拱手俯身,
“晚辈许寓,求见先生。”
他等了许久,屋里没什么动静,他又继续道,
“晚辈许寓,求见先生一面,还请先生准许。”
枝枝站在一旁见着情况,急忙将麻姑赶了出去,又将门锁死。
“师父?您还在里面吗?”
枝枝扬声问了一句。
过了许久,屋里终于有了动静,许寓抬头,只见那人打开了门。
他热泪盈眶,急忙上前,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老许朝他笑了一下,
“小寓,好久不见。”
许寓一下子抱住他,
“伯父,我终于找到您了。”
枝枝站在旁边愣了愣神,师父和大人,认得?
小院子里,老许和许寓坐在椅子上慢慢叙旧,枝枝则坐在一旁煮茶,她用一只手杵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小扇子轻轻扇着,这天下的事儿可真不好说,师父做为天下第一富得流油的许家儿郎,竟然也差点被饿死在逃荒路上,这境界,一般人还真是达不到。
“我记得你小的时候还同我说,宁死不愿入朝为官,怎的,摇身一变就成许大人了?是金陵的风水,养不住你了吗?”
老许慈爱一笑,给他递了一杯茶。
许寓点头接过,却不自觉的看了枝枝一眼,
“没什么,就想出来走走。”
老许捕捉到了许寓的眼神,一边喝茶一边笑了笑,
“年轻人到处走走倒是好的,多些眼界也多些看法。”
“枝枝啊,”
老许突然唤了她一句,道,
“你觉得麻姑今日的提议怎么样?”
枝枝拿着扇子微微一愣,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许寓却是格外紧张,就等着枝枝的回答。
她认真的想了一下,低声道,
“宁为小家妻,不为大家妾。福顺哥儿虽然腿脚不好,却与我十分相配,他为人也够老实,若是日后嫁了他,也不难过。”
老许正准备开口,却听到许寓急忙说了一句,
“婚姻大事岂非儿戏?哪有这么快就要答应的?”
老许心里如同明镜一般,也跟着说了一句,
“嗯,小寓说得对,得再好好考虑一下。”
待许寓走后,枝枝便将杯子收拾了开来,老许招呼她道,
“你别收拾了,过来坐下。”
枝枝点了点头,
“好。”
老许沉默着看着她,随后道,
“你今日为何要这般说?当日那陈四儿同你说这话的时候,你可是眼睛都不眨就给拒绝了,如今,怎会考虑起了还不如他的福顺?”
枝枝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是师父您要问我的,我自然要好好答,再说了,我只是说了看法,又没有决定。师父您既然知道我的意思,又为何要问?为老不尊。”
老许低声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猴精猴精的。我且问你,你觉得我这侄儿怎么样?”
“师父的侄儿,自然是最好的,”
她恭维道,
“哦对了,大人不是已经过继到您的膝下了吗?哪里还是侄儿?”
“小寓连这都跟你说了,”
老许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随后道,
“哎,既如今有了这层关系,我自然,也得好好关心一下他的终身大事啊。”
枝枝手上动作一顿,随后道,
“大人出身高贵,人品贵重,自然得是贤女与之相配,师父不必太过忧虑。”
“那枝枝觉得,何为贤女?”
他又问了一句。
枝枝想了一下,
“自然得是,大家之女,精心细养的娇女子。”
“那枝枝觉得,师父的出身可算大家?”
“师父自然出身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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