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自下去后,便找了客栈的老板娘,认认真真的学起了刺绣,只是第一次学,难免磕磕碰碰,不到两日,她的十指便被针扎了个便。
“姑娘,你初次学,慢慢来就好了,”老板娘看着她笑着说道。
枝枝摇了摇头,“我答应了钜安大人,得在乞巧节给他,得快些。”
“乞巧节?看来,你是喜欢他啊。”
枝枝脸颊一红,随后道,“钜安大人很好,待我好,我喜欢他。”
“阿嫣,阿嫣,大人回来了,”到了第二日,沈钜安身边的侍卫宅东便跑了上来,开开心心的跟枝枝说了一句。
枝枝有些高兴,拎着荷包便跑了下去,大人已经出去两日了,如今总算是回来了。
“大人,大人你终于……”她跟着从楼上跑了下来,满脸的笑容却在看到另一个姑娘的时候停了下来。
只见那姑娘被南宫言和沈钜安一左一右的搀扶着,看起来病怏怏的,却也看得出是个美人。那姑娘远远的与她对视着,似是一下子便看穿了她。
枝枝不自觉的将荷包放到了身后,看着南宫言乖乖行礼,“哥哥。”
南宫言朝她笑了一下,这一次,倒像是真心的,却也在下一刻眼神躲闪了一下,“阿嫣。”
南宫俞嫣在枝枝面前停了下来,朝着她微微一笑,温柔道,“原来是你啊,辛苦你了。”
枝枝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尴尬的朝她点了点头。
她跟着众人慢慢上楼,停在了南宫俞嫣的门外。
“钜安哥哥,好久不见,”南宫俞嫣声音甜美,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只觉得格外好听。
“是好久不见了,嫣儿,你身体好些了吗?”
嫣儿?枝枝心中顿时停滞了一下,与她的阿嫣很是相像。
“好些了,”南宫俞嫣微微抬头,似是看到了门边的枝枝,急忙拉住沈钜安的手,柔柔道,“我这几年,一直念着钜安哥哥,也想着,能够有一日,嫁给钜安哥哥。”
枝枝听到这话,脑袋嗡的响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手中的荷包越握越紧。
“嫣儿这几年,的确一直念着你,也记着你们的婚约,你不会不认账吧?”南宫言笑着说道。
沈钜安微微皱眉,突然想起枝枝的面容,陷入了思考中。
“咳咳,”南宫俞嫣突然咳了起来,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钜安哥哥,你是,你是不想娶我了吗?”
沈钜安见她十分激动,急忙为她拍了几下后背,道,“怎会?既然当日我们有了婚约,我自然是会遵守的,不会负你。”
枝枝听到这话,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沈钜安耳朵微微一动,转身看了一眼门外,道,“嫣儿,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钜安哥哥,你要去哪?钜安哥哥。”南宫俞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咬牙。
“咚咚,”枝枝这厢才刚刚走进屋子,门便响了起来。
枝枝沉默片刻,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了来,低声道,“钜安大人。”
“我,方便进来吗?”
枝枝自动让开了一条道,“嗯。”
沈钜安坐在枝枝对面,默默动了一下喉咙,“刚刚,我,我说的话……”
“大人,你定了亲?”枝枝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沈钜安看着她点了点头,“是我还没出生的时候,父母就已经定好的,”他看着枝枝有些失落,急忙道,“不过,不过那已经过去很久了,我长大了,并非,并非……。”
他越说声音越小,突然看到了枝枝手上的伤口,“你的手怎么了?”
枝枝心中憋了一口气,虽说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并够不上沈家的门楣,一开始,也不敢奢求正妻之位,只求安稳便好了,可是如今,情况却似是并非如此。
她觉得有些不甘心,将袖子中的荷包拿了出来,双手送到沈钜安的面前,认真道,“钜安大人,我喜欢你,我愿意做你的小尾巴,……哪怕,哪怕没有名分,只要,只要能够跟着你就好了,可以吗?”
沈钜安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我,我是不是,让你误会什么了?你说的送荷包,代表的,是这个?”
“误会?”枝枝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她低声道,“是你说的,你对我好,给我买东西,是希望我开心,这些,都是我,听错了吗?”
“我,我是希望你开心,可是,可是不是这样的,”沈钜安一口气说完,心跳速度却越来越快。
枝枝手上有些软,荷包显些落下,她脸颊顿红,羞耻感油然而生,“哦,这样啊。”
“阿嫣,是我让你误会了,对不起,”沈钜安掷地有声。
枝枝缓了缓气息,努力的抬头笑了一下,“那,不,不喜欢也没有关系,现在考虑,也可以。”
沈钜安微微一愣,看了她良久,低头看着那个荷包,手慢慢伸了出去,至刚刚碰到的时候。
“咳,”有人在门口咳了一声,沈钜安一下子回了神,手指一缩,荷包掉落。
“对不起,”他快速说了一声,急忙走了出去。
枝枝低头静静的看着那个掉落的荷包,有些傻傻的笑了出来,一滴眼泪落下,她的第一次心动,算是无疾而终了吧。
“阿嫣,”南宫言突然走了进来,“没打扰你吧。”
枝枝急忙擦干眼泪,起身行礼,“哥哥。”
南宫言点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不经意瞥过那个荷包,手指刚要触碰,便被枝枝急忙抢了过去。
“哥哥,刚刚在门外?”枝枝问道。
南宫言点头,“嗯。”
“哥哥都听到了?”
“嗯。”
枝枝吸了一口气,在一旁坐下。
南宫言微微沉默,随后道,“阿嫣,沈钜安不适合你,他并非良人,你还是放下对他的心思吧。”
枝枝抬头看他,低声道,“这是为何?”
南宫言回头看他,“沈家,位居高位,你的身份,不适合。”
枝枝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说了一句,“我可以,不要名分。”
“阿嫣,你或许没听懂我的意思,我刚刚并非是说,你的身份不适合做沈家主母,而是,你的身份,不适合站在他身边。”
“钜安大人,是嫌弃我,身份低微?”枝枝道。
南宫言看着她一脸的委屈,只觉得心中有些难过,却还是在下一刻想到自己待她的心思,是,他既然得不到她,那么,她不属于任何人更好。
“你觉得,你的身份,光彩吗?”南宫言终究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枝枝欲言又止,心中震惊不已,她相处了三年的哥哥,竟一直觉得,她不光彩。
“那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为何找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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