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
这日,枝枝正跟着南宫训在书房练字。
“你这字写得不错,是有些天赋的,好好练练,日后定然会有一番造诣的,”南宫训低头看着她写的字,有些满意的点头。
枝枝心中高兴,又多写了几个。
“嗒嗒,”几滴鲜血突然落到了纸上。
枝枝有些莫名的抬手,只见一片鲜红。
她有些慌乱,急忙又抹了几下。
“阿嫣?”南宫训转身,正好看到了这番景象。
枝枝抬头看了他一眼,急忙抬手去擦,喃喃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擦干净。”
南宫训微微皱眉,急忙放下书走了过去,扶住她道,“不要擦了,阿嫣,快跟我走。”
枝枝只觉得心口顿时一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阿嫣?阿嫣?”
“快来人,来人。”
和园。
枝枝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身体不停的抽搐着,身子如同被火烧了一般。
“大人,大人,这般下去怕是不好,得叫郎中了,”南宫训有些担忧的说道。
胡青只管低头看着枝枝,漫不经心道,“南宫大人莫要着急,这是食用了圣药之后的正常反应,总得有个融合的过程。都要经历这关的。”
南宫训看着他,拳头默默收紧,额头有些虚汗浮现出来。
“快,记下来,高烧过后,体温开始下降,如同寒冰,抽搐不已,眼中有血丝浮现,”胡青有些激动起来。
“咳咳,”枝枝痛苦的扭动着身子,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她只觉得心口似是被毒蛇撕咬着一般,将她的筋脉根根扯断,她喃喃道,“阿娘,我好痛,我好痛……”
“大人,大人,还是请郎中过来吧,”南宫训急忙拉住他的袖子。
枝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几个人影晃动,她努力的抬手想去拉扯,却无人上前一步,“救,救命,救救我,”她无助的喊道。
“噗,”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她努力的睁大眼睛,双手用力的撕扯着心口的衣物,她快要死了,快要被冷死,也快要被热死了。
是谁?那草堆前的人是谁?他对着他说道,枝枝,我要走了,往后的路,你自己走吧。
吃了她,她无依无靠,吃了她正合适,吃了她,我们就能够走到洛阳了。
她的我的阿宝,我的阿宝,谁也不许动,我要她,我要她。
“大人,体温正常了,”在一旁施针的太监道。
胡青脸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太好了,太好了,圣药融合了,快,快,给大人捎信去,快去,极品,人间极品,太好了。”
书房。
“你每日下的药,扬去一半吧,”南宫训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阿翁,这是为何?若是被特使发现……”南宫言急忙说道。
“这是在咱们自己家,你连这点手脚都不敢动吗?皇上的秘旨咱们没办法,可是那是个阉人,这点事儿,你还怕?”
“可是孙儿不明白。”
“不明白?咱们如今做的,本就是造孽的事儿,清河柳家的女娃前日就已经没了,照这般下去,她熬不过三年的,若是能够给她留一线生机,也是给你,给嫣儿,积几分阴德,”南宫训咬牙道。
南宫言低头,叹气道,“阿翁是心疼那个小丫头吧,我也不忍心,可是有什么办法?如果今日的事儿是发生在嫣儿身上,怕是阿翁才更要心疼吧。”
南宫训转头看着他,默不作声,过了许久,“总之,我说的事儿,你照做就好了。”
“是,孙儿知道了。”
经过这事儿,枝枝的身子骨竟慢慢好了起来,也在没有流过鼻血,虽偶尔会有些心痛,却也无大碍。
时间一转过了两年,她长高了许多,也越发的明艳起来,十二三岁的女娃娃,总是格外娇俏的。
只是住在府里的那位特使,每次见到她都有些怪异,恨不得将眼睛长在她身上,就像饿狼一般,而她,战战兢兢,就像一直待宰的羔羊。
“阿嫣,”这日南宫言刚刚回府,便给她带了一把上好的琴,“看看可否喜欢?”
枝枝嘴角的笑容凝固,却还是在下一秒乖乖的点了点头,“我很喜欢,谢谢哥哥。”
“你高兴,哥哥也高兴,”南宫言不自觉的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枝枝急忙后退了一步,“我,我弹给哥哥听吧。”
“好啊,”这般说着,南宫言在一旁慢慢坐下。
枝枝坐在一旁慢慢弹了起来。
她想说,她不喜欢弹琴,她更喜欢琵琶,不喜欢南宫言时常送的参汤,更喜欢阿翁给的花茶,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所有不喜欢做的事情,却总是被南宫言逼着接受。
她并不否认,南宫言待她很好,会时常来看她,也会给她惊喜,可是,却不似阿翁一般,待她如家人,更像,一个小玩意儿,只要让他开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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