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钧弦对狐久的话倒是愣了愣,没想到狐久会这样说。清风一笑后倒是没有回应,只是抬头望了望月亮。
将心向明月,将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故居。
望了望同样沉默的狐久。
晏钧弦举起了剑,“为师许久没有同你一起舞剑了,来比拼比拼。”
狐久笑了笑,“好啊。”
月光流暇,影下成双。
风动,衣袂也飘动。
看起来倒是一对好璧人。
翌日。
狐久起了个早床。
她在晏钧弦院子处一圈一圈地跑着,跑的气喘吁吁,汗流涔涔,心想,师父说的果然是真的,一日不练,破绽不现,一月不练,生疏全见。
原本她是想在自己院子里跑的,奈何她的院子太小,又离晏芷言和晏芷念的卧房处太近,怕吵了她们休息。而晏钧弦的院子就不同了,远一些,也清净一些,宽阔些,也平坦一些。实在是个好地方。且只要一想起自己院子附近的鹅卵石子路,狐久便觉得,跑起来实在是脚疼得很。想来想去,唯有晏钧弦处,是最好的选择。
停下来又绕着院子里走了几圈,这才开始坐在石椅子上。一坐下来心情便清闲,清闲了便容易胡思乱想。
石桌石椅,清风朝日。
往事果然还是会顺着景物人色往上攀,攀爬出深埋的心野,直上眉梢。
狐久叹了叹,心想自己果真还是太年轻。所以才会常常自陷谜底,难以自拔。
发了一会呆,甫一抬头,便看见了晏钧弦。狐久朝他笑了笑,“师父,早啊。”
“早啊,今日怎么起的这样早?”晏钧弦刚想伸个懒腰,看见狐久,便不自觉地端正了身板。
“太久没有跑步了,起来锻炼锻炼。”当初的跑圈圈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说出口。狐久咧了咧舌头。
“不错。”晏钧弦朝她递来一个赞赏的目光。然后笑了笑。“今日芷言说要去覃雪阁,你不同去?”
狐久摇了摇头,“芷言姐姐肯定是要去找孙少爷,我去作甚。当人家眼皮子底下的木桩子吗?我还是有这点眼力劲儿的。”
“是吗?她竟同孙堤感情这么好了。”晏钧弦摇摇头,“我竟然都不知道。”
“我许久没见着芷念姐姐了。” 狐久突然想起自己许久没见过她,不仅有些想念起来。
“你病了的那些日子,她搬去橦山上的静云寺了。”
“寺庙??去那作甚?”狐久诧异地问道。
“她一向对佛学感兴趣的,每年入了秋,都总爱去寺庙里拜拜佛。”
“那她多久回来呢?”
“说不准,她要是想家了自然会回来。”晏钧弦开口道。末了,他又不禁感叹了一句,“真不知道她这样,还怎么嫁得出去。”
狐久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个话题,便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便陷入了一阵怪异的沉默里。她用指尖轻轻敲打着石桌,低了低头,脑海里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温痕来找她的时候,彼时她刚从晏夫人处得知了些许男女情事,因着新鲜,又因着一知半解,因着想念,又因着温痕的平静,她便大胆地坐在了温痕身上。她至今都还能记得自己靠在温痕身上软若无骨的模样,那时候的温痕,双手轻轻攀上她的腰间,细细长长地吻着她。她便觉得自己果真是情深不已了。如今想来,却都只是清风露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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