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理南疆事务方面,段言谨也算得是一把好手。他为人睿智冷静,往往都能一眼道破问题之所在,温痕同他一起,倒是学到了很多。
南疆局势目前虽然不算大白,但是自从五千兵马抵达南疆过后,边境便再无风波。韦馈日日在军营里操练兵马,穆朗辅佐着他。温痕同段言谨则待在府都,因着平日里的井井有条,人心倒也稳定,百姓只道,若有外敌来犯,大不了拼死一搏。到底还是他元溪子民,都有着一副铮铮铁骨。
温痕在其中,偶尔就着段言谨的提问回答几句,勉强也算是发挥了辅助之作用。
至于佟夙,吵吵嚷嚷了几天过后,温痕便一个建议让大将军把他派去了牧拓当使者,并且下令道,倘若办事不利则需受罚。
佟夙那人在他父亲手下能够混的如此风生水起,靠的就是他那张嘴和那副真真算得上是聪明的脑子。所以派佟夙去,温痕相信,这一仗,就更打不成了。那么温路城背后的小动作,也就难以继续了。
温痕想的确实不错。
南疆因此又持续平静了许久。
温痕因此又清闲了许多。
他便差了手下两个温路城派给他的贴身随从去将军府卷了一大沓书籍,回了客栈便埋首于孔孟之道。
远离温府底下以及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执一卷书,饮一杯茶,心境恬淡之下也生了几分思念。温痕于是提了笔,写了封信给晏钧弦。
出门便逢见佟夙,温痕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只道是运气不好,否则怎么一出门就碰见了他最不想遇见的佟夙,却还是客气地问候了一句,“佟大人找温痕,有何事?”
“温少将是否以为在这南疆之地,温大人不在此,您就能够胡作非为呢?”
“温痕若如此,那么,少了温大人便寸步难行的佟大人呢?又作如何?”
温痕挑了挑眉,面上适宜地挂了几分笑容,只是一双眼睛里却满是讽刺。
佟夙面对温痕,向来就是个不应激的,三言两语便被他给挑起了情绪。
“你也不过就是在这南疆压了我一头而已,又何必嚣张?”
“哈哈哈………”温痕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那温痕着实是不敢………在元溪,到底还是佟大人更胜一些。佟大人以为呢?”
佟夙自然听得懂温痕话里的意思,奈何这南疆还不是由温路城掌管,因此他也没法压着温痕,于是只能愤愤离去。
温痕见着那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朝着身后的两个随从道了句,“今日可想好要同那位温大人说些什么?”
两位侍从点了点头,恭敬回复道,“大人放心,我们明白。” 自从上次去大将军府偷听情报被抓住,温痕替他们俩兄弟求了情,留住了他们的命后,他们就已经决定要誓死追随效忠温痕了。
温痕满意地点了点头。望见那两双坚毅的眼神,心下明了,只是将来若这两人知道当时当日实在是被他诓了一局后,不知该作何感想。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抬首望了望天,已是黄昏之景,日暮西山归路迟,有些路,行也?不行也?
奈何他从来就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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