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是在下来得晚了,张老板和姑娘们都没有受伤吧?”王德彪“嘿嘿”笑着,他一副给张云雷出主意的模样,贼贼的朝他拱手道,“不如张老板改一改今天的演出时间,就改到晚场演出好了。您看,我们来都来了,您就和角儿们一块儿,先到军部伺候太君们一段,一会儿在下送各位角儿回来。张老板看怎么样?”
张云雷冷冷地看着他,他似也料到张云雷不会答他,是以,免得教自己尴尬的王德彪也不多等,说完这话没多久就极快的转过身去,面对着那些闹事的老百姓大声斥责道:“你们发什么疯!都听好了,北平是皇军的底盘,你们是皇军的臣民。既然是皇军的臣民就要懂皇军的规矩,三庆园是皇军的合作伙伴,岂是你们可以放肆的地方!以后再发现有人出来闹事,全部枪毙!还不快滚回去!”
话音未落,几声枪响对天而放。人都是怕死的,围着三庆的那些人哪儿还敢停留,一溜烟儿都窜进了大街小巷。还剩下十几、几十个在走与不走间徘徊的人,他们大多是组织起这场“闹剧”的领头人,有的执意秉持着他们心中所谓的正义,有的拉不下面子逃走。
见仍旧有人没走,火气上来的王德彪“噌”一下拔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对准了那几个踌躇在原地的人:“娘的,还不滚!等着找死吗?老子成全你们!”他这一喊,身后几个日本人手里的长枪也瞄准了这十来个人,只要他的枪那么一响,这些人会在顷刻间命丧日本人的枪下。
“王先生。”张云雷几步走到王德彪面前,身子有意无意地挡在了他枪口前,“他们也是被王先生吓到了,还请王先生不要与他们计较,让他们离开吧。”这是他第一次叫王德彪“王先生”,是为了救这些刚刚伤害过他、伤害过姑娘们的人叫的。
他们这些人在渡边左冶和大佐眼里都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只不过在外人看来,王德彪是渡边左冶身边的大红人,而张云雷也算是渡边左冶和大佐眼前的红人了。王德彪可不敢得罪他,自是也不敢伤他的。
王德彪朝后扬了扬手,颇有几分不屑地望着那几个驻足原地的人嚷道:“既然张老板求情,在下就不开这个杀戒了。你们还不快滚!”
那十来个人还真是被吓到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夹着尾巴抱头鼠窜。真有几个不肯走的“正义人士”,见到身边的人愈走愈少,他们私语商榷了几句,到底是怯怯的离开了。
王德彪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挺着腰杆子同张云雷身后的那群姑娘们好声好气地说道:“张老板说了,今天三庆园的演出调到晚场,大家都先回家吧。”他不敢得罪张云雷,当然更不敢得罪这群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姑娘。
姑娘们哪里会听他的话,一个个全把王德彪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话音落了半刻,姑娘们仍旧安安静静地守在张云雷身后。
张云雷怕姑娘们冻着,忙跟她们嘱咐道:“都回去吧,晚场七点开场,不用重新买票了,就拿这张票来就成。”
有张云雷的话,姑娘们这才肯乖乖听着。没一会儿,就全散了去。
“张老板,请吧。”王德彪朝他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邀他还有他身后半开的三庆园里的几位角儿一块儿上了车。
李九春记性好,那词儿也不长,没两个小时便都背了下来,倒是董九力背起词儿来费力了许多,眼睁睁看着师哥背顺了词儿,将他一个人留在了书房。
李九春出来的时候李斯明和张鹤帆正打理着三庆,就不见杨九郎的身影。正要问一问李斯明和张鹤帆,侧边的帘布被人撩了起来,那头的身影正是杨九郎。
只见他一身与张云雷与一般无二的银灰色大褂,身前穿戴着一件黑色围裙,一只手撩着帘布,一只手抓了只锅铲,探出了小半个身子。还别说,杨九郎这幅打扮,当真是有几分大厨的模样。
目光绕着大堂里的三人打了几个转儿,最后落定在手头无事的李九春身上:“厨房里没鸡蛋了,劳春姐跑一趟,买几个鸡蛋回来。”他抿了抿嘴,掰着手指头盘算了一番,又道,“要有肉肠也买几根,小辫儿不吃大肉,我给他放点儿肉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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