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此时已过子时,皇宫中一片寂静,只有御书房还亮着灯。
“我说你,没了丞相就不行了吗?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我来做苦力啊。”
“还有这群大臣,怎么回事呢?芝麻大小的事都要写进来。还有还有,皇家的事是他们能议论的吗?今日我都看了很多份催你充盈后宫繁衍子嗣的折子了。”
君子历一边翻看着奏折一边念叨着:“这个,家里孩子有了中意的姑娘,有了就去提亲啊,搁这说着干什么?”
君子暮打了个哈欠,眼里泛出些许生理盐水:“那些繁衍子嗣的给我挑出来,我倒要看看有哪些多嘴的。”
要好好打压打压,不然这事被唐礼知道了多不好。
“话说让你娶妻生子的也不在少数啊,”君子暮说着,抬头问坐在下首的六哥:“你要是有相中的姑娘就告诉我,我给你赐婚。”
“皇上啊,放过臣吧,”君子历吓得瞌睡都醒了一半,敬语都扯出来了:“你是皇帝,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儿女情长上,特别是臣子的儿女情长上,要不你多忙啊。”
一个时辰后,折子终于被解决完了。其实本来可以不拖到这么晚的,只是今天下午,君子暮拉着君子历去校场比赛,一比就是一下午,折子丝毫未动。
“下次你要是再拉着我去比赛,我真不干了。”君子历一边揉手腕一边起身,今日看来只能宿宫里了,宫门早就落钥了。
“下次再说吧,我叫人送你回寝宫,是你以前住过的。”
君子历跟着宫人离开,君子暮却实在是累极了,走到御书房后殿的榻上,连外衣都没脱,刚躺上就沉沉的睡去。
恍惚中,有人替他脱了外衣,然后自己钻进被窝,君子暮只觉对方味道很熟悉,便也放下防备,钻进对方怀里睡了。
君子暮之所以敢拉着君子历去比赛,是因为第二天不上朝,东元自他掌权以来,两天上一次朝,宫人们也知道这规矩,没有打扰他睡觉,于是这一睡,醒来时天都大亮了。
君子暮只觉得有人在把玩着他的发丝,还很恶劣地捏他的鼻子,心说这是哪个小贼入了朕的寝殿御林军是干什么吃的人都抓不到。
“你若是还不起,我都要唤御医来看看了。”戏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君子暮一听这声音便下意识地回道:“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听到这回答,君子暮一下子醒了,睁开眼便看到一个胸膛,还是个没有遮挡物的胸膛。他猛的抬头,彻底清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在我床上?”
面前这人穿着中衣,但领口不知为何开得极大。
见他看着自己的领口,月千源很是无奈地说:“你半夜总往我怀里钻,看,领口都散了。”
说着扣着他的腰肢翻了个身,让人趴在了自己身上:“皇上,是不是得负责啊?”
“负什么责,”君子暮说着坐了起来,“我问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在我床上?”
月千源还是没回答,反倒笑了:“怎么不负责?皇上,臣的身家可都在您手上,清白虽没失但也差不多了,您怎么能不负责呢?”
君子暮啧了声,还玩上了是吧,于是用了力,说:“别给朕转移话题,朕问你话呢。问完话朕再好好追究一下丞相离京近一年擅离职守的罪名。”
月千源嘶了声,再开口声音便有些嘶哑:“你确定要这样同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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