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屋内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北景钰特别后悔,怎么就留下了孩子呢。
一方面又恨不得冲进去陪自家媳妇儿一起承受这份痛苦。
“大出血了!”
“快,含着参片!”
“烟烟不能睡啊!”
北景钰听着就要闯进去,却被郁梵郁鸢拦住。
“主子说了,您不能进去。”
郁梵郁鸢一人拽一个手,差点没拽住。这时身后传来声音:“让他进去。”
是钟离伏。
郁鸢郁梵松了手,朝钟离伏行了一礼,然后就看着北景钰冲进了屋里,钟离伏也快步进了木屋。
床上一片狼藉,盛月烟脸色已经没有血色了,前额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她已经意识模糊了,只听到有人进来,以为是换热水的稳婆。
“小月儿,小月儿,”有人握住了她的抓在床单上的手,轻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盛月烟闭着眼都知道这是北景钰。
她用尽剩余的力气推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你出去,出去!”
“烟儿,”钟离伏上前往盛月烟嘴里塞了颗药丸:“含着,不要吞下去,保母子平安。”
“师父……”不只为何,药刚含住,盛月烟便昏昏欲睡,钟离伏将稳婆都赶了出去,封如玉和陵瑶也出去了。
本来北景钰也要被赶出去的,但钟离伏想了想,将他留了下来。
见人都出来了,门外的君子暮三人都围了上来询问情况。
封如玉二人只是摇头表示不知。
“那个姓北的怎么没出来?”说话的是秦邱。
没人回答,因为屋内,已经没动静了……
两个时辰后,天已经黑了,外面的人仍关注着屋内的动静。突然,一声婴儿啼哭传出,随即声音大了起来,响彻整个小院。
……
“这真是我生的?”盛月烟醒后看了眼自己生的三个孩子,老大和老三都是男生,老二是女孩,不管男女,脸都皱巴巴的,丑出了一定的水平。
“怎么不是,老二和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君子暮说。
“她后背有个紫莲胎记。”钟离伏撑着脑袋,有点困倦:“还有这眉眼,像极了你刚出生的时候。”
“取名字了吗?”封如玉凑进来问。
“还没有,不过我们商量好了,”盛月烟看向君子暮:“老大姓北,老三可以姓君。”
“什么?”
震惊的不只君子暮,可以说除了钟离伏和不在的北景钰,都没有料到她的话。
钟离伏嘴角微勾,没有一点意外的神情,他甚至还颇有兴致地问盛月烟:“老二呢?老二姓什么?”
盛月烟没答话,但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老二姓盛。”北景钰推门而进,对钟离伏说:“师父,人我已经接到了。”
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尧氏,一个是盛月暖。
随后北景钰便说去厨下看看封如玉二人熬的药膳,其余人也在钟离伏的带头下相继离房。
屋内只剩了三个人,盛月烟坐在床榻上,看着精气神十足的尧氏和两年后长大了不少的盛月暖。尧氏却看着盛月烟,起初是感到欣慰,之后目光便深邃起来,仿佛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姐姐和娘亲都未说话,盛月暖站在一边很识趣地没有开口。
“郡主,不,应该是公主了,你真的长大了,”先开口的是尧氏,“小姐在天之灵,也定会感到高兴的。”
“娘亲不必如此见外,”盛月烟说,“从前如何,现在也如何吧。”
一句娘亲,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尧氏:“公主还是唤我一声尧姨吧,‘娘亲’实在是不敢当。”
“罢了,”盛月烟看向一旁的盛月暖:“倒是长高了不少,人也长开了,越发的标致。”
“姐姐,你怎么一见我就打趣我,”盛月暖红了脸,“我可是来看我的侄子侄女的,不是听你打趣我的。”
盛月烟招了招手,扯动了肚子上的伤口,据钟离伏说,自己难产,钟离伏铤而走险,用了剖腹取子之发,之后又用特殊针线将伤口缝合,很是奇特。
盛月暖知道这是在让她过去,于是上前坐在了床榻边。
盛月烟抓起她的手腕替她把了把脉:“倒是不错,短短两年练成这样。”
“孩子在隔壁睡着,你若是想去,变去看看,我累了,娘……尧姨也去看看吧。”
……
又过了两个月,大家都陆陆续续离开了,陵瑶是最后一个走的,走之前,她对盛月烟说:“我前些日子偶遇了绝命谷的那个疯子,他说,既然你已有归所,还怀了身孕,便也不想再缠着你了,他认输了,望你安好。”
陵瑶说完便走了,紫竹林终于得以清净。当晚,哄睡了三个孩子,北景钰这才从盛月烟的身后抱住她,酸溜溜地问道:“绝命谷那个又是怎么回事?小月儿这么会惹桃花啊?”
盛月烟低头莞尔:“对啊,所以你可要抓紧我,可别让我跑了。”
北景钰手上力道紧了紧:“这辈子你都被我锁住了,跑都跑不了。”
长夜漫漫,他们能做的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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