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尧:作者的错,突然来了灵感
萧尧:写了这篇
萧尧:嗯……
萧尧:有些重口,接受不了不要看
萧尧:阉////////////人
萧尧:接下来正文
(一)
“宋子安。”
“嗯?”
“你念的什么酸诗?”
“你不懂。”
(二)
公元565年
宫刑后的刺痛感已经褪去,我苍白着脸,死死撑着,努力扯出一抹乖顺的笑。
眼前的公公微微皱了皱眉头,尖利的声音响起,还伴随着像鸭叫一般的笑声:“这小男孩模样一看就是个有福相的,叫阿福是吧?就他了。”拂尘一挥,又转身离开。
我被牵扯着拉起,像个呆板的提线木偶。
“挨了一刀的家伙,装什么清高,你现在就是贱命一条,自己不会走啊。”搀扶着我的侍卫讥讽出声,将手甩开。
我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只苍白着脸,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自己向右拐弯,朝最里侧走去,看见一座破烂的宫殿,里头住着你的主人。”侍卫有些轻佻地加重了“主人”二字,我脸色沉了沉,闭口不言。
我跌跌撞撞地走着,向右,再向最里侧走去……
我的脸色愈加苍白了,气血翻涌。
可我有什么资格难受,一个太监,贱命一条。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看见一座破烂的宫殿,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槲园”两个字。
试探着敲了敲门,惊起了灰尘溅落。
“谁?”颇带稚嫩的声音传来,我有些愣神。
“奴才是负责照顾您饮食起居的阿福。”
“进。”声音响起。
一进门,就看见一双清澈又防备的眼睛,猝不及防地一下子撞进心里。
“奴才阿福,给十二殿下请安。”
“阿福?”
“奴才在。”
大抵十二殿下还不识人心的丑恶,不过半日,他便已信我十分。
他的眼睛太惑人了,澄澈又明亮,仿佛装着满天的星光,闪闪地亮人。
眼前的少年不过8岁,也无怪尚且对人满怀善意,眉眼里都是未张开的稚嫩,天真,善良。
我的目光暗了暗。
我真的没法去害他,他太好了,不染一丝尘埃。
(三)
当今的圣上,荒淫无度,四处播种,皇子公主共有28个,正得宠的便是大殿下和十一公主,眼前的少年便是所谓的十二殿下,母亲是卑贱的宫女,生来,便是卑贱的命。
据我打听的消息,这个十二殿下8岁的时候,生母便会被秘密处死,看他尚且天真的模样,我嗤笑了一声。
在这吃人的宫里,谁都不能天真。
眼前的少年还眨巴着眼,湿漉漉地看着我。
“阿福,你今年几岁了?”他问。
“奴才今年约莫是13岁了。”我低首,十分恭敬。
“阿福,我母亲昨日说她有事要走一段时间,阿娘什么时候会回来啊?”眼前的少年还眨巴着眼,眼里是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快哭了似的。
我有些嫉妒。
他可以这么随意地展露自己的情绪,等待别人的安抚,那么无所顾忌,那么肆意,而我却不行,我生来便是卑贱的命。
他的母亲?像我一样卑贱的女人恐怕已经被秘密处决掉了。
若不是这个少年还有一半皇族的血统,他早已死在这冷漠的宫墙之中。
我想告诉他实话,告诉他,你娘死了,这个宫里面有多冷漠和黑暗。
可是他眨巴着眼,那么天真。
“回殿下,奴才听说娘娘约莫是出宫添置些东西了,很快就能回来。”
他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
我觉得有些刺眼。
“咕咕。”响亮的声音从殿下肚里传出。
他顿时羞红了脸。
我没有说话,又行了一个礼,朝御膳房赶去。
“嘿,你们听说没?就那个十二殿那儿,来了个新的,怕不是也是个蠢的,跟着十二殿能有啥出路?哈哈哈哈哈”谈笑声从御膳房里传出。
我沉默地走了进去,面不改色地接受众人审讯的目光。
“哟,这是说曹操曹操到嘛,你来领饭啊。”为首的一个人讥笑着。
我弯下了腰。
“厨子大哥,您看您做菜的工艺那是相当的好了,而且这菜我端过去谁吃还不一定,我老早就倾慕您的手艺了。”说着,一把银子塞到他手中。
滚烫的食物将碗倒了个满满当当,看着那人贪婪的笑,我的目光暗了暗。
佝偻着腰,恭敬地退了出去。
(四)
将滚烫的食物递给眼前的少年时,他的眼睛霎时又亮了起来。
空气里飘着的,是萝卜吨着牛腩,鲜香醇厚的味道。
我有些无趣,我没有味觉,从不想吃这些看起来甚是美味的食物。
眼前的少年还在狼吞虎咽地吃着,我却看向了院子里的那棵柳树。
那棵柳树卑微着腰肢,茂盛的枝丫透露着柳树的健康。
可是我却看见柳树扎根于黑暗的泥土,在黑暗中拼命汲取养分。
我好像感觉到细密的藤蔓满满缠上了我,密匝匝的疼。
我没能力反抗,就被藤蔓拽入黑暗之中。
“阿福,这是我最近以来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少年的声音猛地将我唤回。
我没有说话,仍旧是笑着。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我也曾对美食那样向往。
被关在逼仄的空间里,每天最渴盼的便是一顿晚餐,几个馊掉的馒头,配上一碟榨菜,我却吃的津津有味。
唯一吃过的最好的一餐,便是一碗鲜菇炖鸡面,可是那碗面里,却装着让人失去味觉的药,那还是我被送进宫里之前,我伟大的父亲送给我的。
“进了宫,就按照我的计划行事。”13年来,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吩咐,用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心里关于父爱的那一块,裂开了,然后轰然倒塌。
“殿下喜欢就好。”我出声应答。
“阿福,我母亲什么时候会回来?”他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沉默着。
他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低下了头,慢慢地啜泣。
眼泪砸到我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我伸出袖子,替他擦泪,他的眼泪却戛然而止。
“阿福,我只有你了。”他红着眼眶,抱住了我。
我想伸出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殿下,你可知道,你现在拥抱的人将来会取你性命,今晚的汤里,掺着慢性的毒药?
(五)
夜晚悄然而至。
殿下身上还笼着一层阴云。
“殿下,跟你讲个故事吧。”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他出生于名门望族,家里有很多的兄弟姐妹,小男孩和所有的兄弟姐妹一样,都没见过父亲,也都没有名字,他们永远都在黑暗的牢笼里,训练,不停地训练,起初,他们很害怕,可是后来,他们也就习惯与黑暗为伍了,有一天,小男孩见到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对他说了一句话后,小男孩就被送走了,送到一个满是黑暗的地方。”
我缓缓地叙述着,仿佛在叙述着别人的故事。
“然后呢?”
“没了。”
他嗤笑一声,“这算什么故事。”
是啊,这算什么故事呢,这不过是一个陈旧的,老套又无趣的自述罢了。
“殿下,休息吧。”我缓缓出声,喉咙干涩地难受。
我悄悄熄了灯,疲惫地靠在门上小憩,听见屋内的啜泣声。
殿下,大概很难过吧。
月光微凉。
我没有出声。
一阵鸟叫声传来,我猛地睁眼,看见了来人。
来人一袭黑衣,辨不清模样。
一包药递了过来,还有一袋银子。
我接了过来,朝他点点头。
一阵黑影闪过,他就消失了。
屋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忽然有些无奈和悲哀,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月色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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