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龙朝令人敬仰的常胜将军许浑许覆善。
她是庆国内阁大臣庶女所生不得宠的孙女。
信德帝刘奉为了压制许浑的势力,将一个边郡小国的姑娘嫁给了他。
以他的家世和功勋。
他值得迎娶家世更显赫的姑娘。
刘奉用意何为。
许浑心知肚明,嘴上却从来都不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将一辈子忠于刘奉。
忌惮避讳让他们二人走到了一起。
成亲那日,何玉珊坐在榻上,一袭纹金凤的红纱衣,让刚进厢房的许浑给晃了神。
许浑失笑,走进挑了她的红盖头。
烛火微窜,盖头下是一张明艳方物的娇庞,柔和的烛火,将她的轮廓给柔和。
让她看起来温婉低顺无比。
像家养的兔子。
许浑想到这,闷笑出声。
何玉珊一下羞红脸颊,身形紧绷。
“将军.......”
许是头上的凤冠太重,她薄弱的娇躯有些不稳。
他见状爽朗笑出声,何玉珊颊上飞窜上桃红,她焦急地低着眼。
却仍是媚眼如丝,他们相继无言,气氛却不尴尬,似乎有几分暧昧。
气息变得黏糊糊。
胶着极了。
“覆⋯⋯覆善⋯⋯让影怜服侍你吧⋯⋯”何玉珊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大清,哆哆嗦嗦。许浑笑得眼角出了褶子。
“就歇下了?.......”
何玉珊一脸无辜“啊?.......”
许浑抵拳掩笑“你头上的......不重么.......?”
何玉珊一愣,一下明了。
立即低下头,像只把脑袋埋进沙土的鸵鸟。
许浑笑意欲浓“为夫来帮你摘了罢。”
何玉珊低垂的眼眸滴溜转。
“好.......。”
许浑凑近,接手。
发髻盘的高高,发丝插着一根根鎏金步摇和嵌翡冷翠凤冠。
繁琐极了,何玉珊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许浑神情专注眉眼温柔动作小心。
生怕不小心扯得她疼。
半晌,头上的珠宝银簪全都取了下来。
何玉珊慢慢的觉着头上愈发轻。
身躯也觉着轻松了许多。
她抬眸,正好对上许浑含笑幽深的眼眸。
一个激灵,别开眼神。
避之不及。
许浑哑然失笑。
他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柔软的不成样子,让他的心也软成了一滩水。
何玉珊僵住,不敢动。
女子的面庞都这般软的?何玉珊羞得满脸通红,身体燥热。
她唇齿间嘤咛一声。
许浑含笑。
许浑笑着附身上去,何玉珊双手抵着他胸膛,乖巧得很,“覆善⋯⋯”
许浑温柔的吮着她细嫩的脖颈,何玉珊羞得不成样子,”将军,还没喝⋯⋯合卺酒......”
许浑不应她,他径直吻下,何玉珊用尽推了他一把,有些撒泼“许浑!这不合规矩!”
许浑一怔,埋在她肩窝低低笑开了“你知道我叫什么?”
何玉珊不语。
在她肩处呼出的热气让她面红耳赤。
许浑起了身,拿起葫芦喝下一口,俯下身。
贴着她的嘴唇喂了下去。
何玉珊怔住。
还能......这般......?
许浑见她呆住,勾唇“娘子,如何?”
何玉珊翻了身,将娇庞埋在喜被里。
何玉珊也不好再推脱了,这夜注定无眠。
隔日,许浑起了,低下眼,看向窝在自己怀里的娇人。
见她面色苍白,不如昨夜见的红润,他一怔,细细端详起来。
何玉珊睫毛轻颤,目光相对。
何玉珊如同出笼的兔子,她往许浑怀里钻,拱啊拱。
羞赧极了。
许浑哑然失笑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的面色怎的这般苍白,”许浑询问。
何玉珊窝着他胸口不说话,许浑笑,附耳上去,“可是为夫昨夜用力过猛了,”他荤话信手粘来。
何玉珊羞得满脸通红,好在是她埋在他胸口,他看不见她的窘迫样,否则不知又要如何调侃她。
她嗡声嗡气“我自幼身子弱,年六岁冬至落入水中,便染了恶疾,身子一直不大好,”
许浑一怔,报着她的力度紧了几分。
刚要开口。
“你昨日⋯⋯的确太猛了,我都⋯⋯昏了”她后面声音愈发小,可许浑听了个清楚。
这次许浑没有调侃。
他低头,一枚温柔的吻落在她发顶,“好,为夫日后会注意的。”
何玉珊埋在许浑的胸前,空气稀薄。
小手攥紧。
后来他们房事不多,每次他都温柔体贴至极。
可何玉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许浑对她关备至极,天天叫厨子煮补品。
他们没有要孩子,因为大夫说何玉珊身子有病根。倘若要孩子,何玉珊的身子绝对承受不了产时的分娩。
很大几率会产时休克,造成一尸两命。
得不偿失。
就算产后再好的保养,也会让她身子留严重的后遗症。
风险实在太大,她和他都承受不起。
何玉珊没能给他生个一胎。
心里很愧疚,许浑却不以为然,心里一点芥蒂都没有。
他们的爱细水长流,没有轰轰烈烈。
许浑专一从一而终。
不怨她,不怨她,不弃她。
何玉珊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他是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
第一人没有嫌她是累赘。
细水长流,涓涓细流的爱好一对璧人。
何玉珊爱着红衣,因为这样显得他她有精气神。
这样可以不要让他担心了。
许和子爱着红衣,她花枝招展,风流妩媚。
可她骨子里并不浪荡,她认定了的,便一生都是如此。
纵然许浑爱她,也比不过香消玉殒。
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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