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一,君幽眠打马入幽都,长街走马过,一袭男装穿在身,雌雄莫辨悄儿郎,沿路行人都停下脚步,这般俊美如天神般的人物,除了画本子里现实中何曾有过?
正好各家女子入宫选秀,宫门前的官道上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排在后面的许多女子纷纷侧目,暗中思量着这是哪家府上的公子,若是落选定要让娘亲请红娘说媒。
君幽眠策马停于太尉府前,“去同舅父说一声,我来了。”
林祁在幽都兢兢业业二十年,不曾回过离州,府中人也俱不识眼前少年郎,却是知道赶紧禀报。
林祁下了早朝便在府里等着,今日初选,外甥女还没来,可是有什么变故?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去城外迎一迎,便见门房进来禀报,称府外有位少年郎,喊自己舅父。
林祁暗道不好,赶紧出门,果不其然,眼前少年立于马前,锦衣玉冠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姿态张扬,林祁眼前阵阵发黑,赶紧拽人入府。
往里走了好一段路,林祁才将她放开,“这是你父亲的主意?”
君温长得像爹,君幽眠既不像爹也不像娘,像已经过世的祖母,可不要忘了离州君氏还有一个人长得像娘!
“是娘亲说长公主殿下不易,她知其中苦楚,说我这般装扮能慰藉一二。”君幽眠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林祁,这方才有了几分女儿家之态,“舅父为何这般生气,可是哪里错了?”
“姐姐是如何有了这样的心思?你若不愿入宫,依殿下与君氏的情分必然让你落选,何苦这般冒险?你当是知道你长得像谁。
你叔父帮殿下收复江山,却在新帝登基后与世长辞,离州军尽入长公主之手,世人对其死因众说纷纭,却也知是宫中禁忌,那两个字二十年来从未有人敢说出口。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长公主大权在握,那样的心思岂是一家有?可你见着有哪家因此加官进爵?”林祁一口气说了许多,似是气急又似是无奈,“罢了,事已至此,你今日长街打马宫中必然得了消息,你且换身衣裳随我进宫请罪。”
然而想什么来什么还来的特别快,君幽眠连挪步的功夫都没有宫里的召令就下来了,让林祁带着君幽眠进宫。
林祁揉了揉眉心,头疼不已,“进宫便按先前吩咐的来,你知道这话什么意思。管家,去寻白太尉府上的大小姐,请她相护。”
今日白末禾正好在家,司空府的管家见到她时已然过去一刻钟了,按算林祁应该还没到宫门口。
今日选秀,众秀女皆不得带丫鬟,自己在宫门前排队,也算是考核中的一项,在宫门口登记信息,尚宫局的人在那对着名册一一核实,必不让人浑水摸鱼,是以速度巨慢。
宫门四扇,东西门等闲不得开,北门为朝臣上下朝必经之路,林祁只能带君幽眠走南门。就不知长公主是让他们直接进宫,还是跟秀女们一块儿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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