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惹人疼,我若是嫁人,必然在外间买个院子,将你接过去藏起来。”
“好,那听风等大小姐来接。”
“去穿衣吧。”
“是。”
眼前人一身单衣,身姿轻薄,行动间有一股说不出柔弱之感,好似玉人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摧残蹂躏。
白末禾知道这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体态,短时间内改不了,不过也确实赏心悦目。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穿好衣服,白色的锦袍穿上身,衣摆用银线绣了禾苗的图案,并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也不是什么好衣裳,但他穿在身上,这衣裳倒像是云衣仙袍。
“听风馆这几年进账可观,去买几匹流光锦做身衣裳,那料子你穿着当是极好看的。”
“好。”听风柔声应了。
殷月适时进来,听风朝她行了一礼。
“小姐,已是辰时,是先用膳,还是去太尉府?”
“去太尉府用膳吧。”白末禾说完便走了出去,目光不带片刻流连。
殷月打量了一番听风,如斯玉人若非过去不堪,可为小姐正夫。吟月听风,她自小跟在小姐身边,自然知道听风与常人不同,不然小姐也不会赐名。只不过小姐让他房内伺候,却未收了他,殷月也摸不准白末禾的心思,好在听风知情识趣,不曾生出什么不安分的心思,但是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
“小姐这次回幽都会待上许久,太尉府也会考虑她的亲事,你是小姐身边的人,要切记事事以小姐为重。”
“殷月姐姐,听风明白。”男子低眉顺眼,又娇又怜,“听风一切听大小姐的。”
殷月见他一如既往的安分,便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寻白末禾去了。
马车早已备好,听风馆的下人驾车,殷月和白末禾坐在里面,车内备着眼下幽都时兴的糕点茶水。
白末禾拿着一块玉糕吃起来,边问道:“昨夜那公子家在何处?”
殷月一怔,显然没想到白末禾首先问的是这个,怎么着也该先询问一下幽都形势。
“是婢子失职。”殷月斟酌着开口,“昨儿晚上那位您瞧上了?”
“这叫什么话?跟我要开后宫似的,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殷师略和听风这两种风格,瞧久了见别的美男子觉着新鲜罢了。”
白末禾已然吃下了一块糕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选秀令出,多少人家忙了起来,不过再怎么忙也只能干着急,都一个个等着我回来去探长公主的口风呢。别家先不说,就我那嫡母,可是老早想着当皇帝的丈母娘呢。”
殷月不是一般的婢女,也知朝堂事,跟着道:“殿下这些年来行事毫无章程,实在不知是真要为皇帝选妃还是堵天下之口,毕竟国无后嗣国祚不稳,南祁一直虎视眈眈呢。”
白末禾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神色不明,“天下是姓洛的,安稳了二十年,这仗该打起来了。”
听风馆与太尉府离得不远,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白末禾扶着殷月的手走下马车,门房早就去里面通报,很快白舟带着一家子人出来迎接。
“快,把鞭炮点上。”白舟喜形于色。
太尉府所在的这条街上亦有其他达官贵人,鞭炮声一响,几乎所有官员都知道白家长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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