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虽已绝户,可殷氏的财富还在。白末禾记事起便开始打理殷氏的产业,小小年纪一身是胆,带着买来的人四处奔波,将殷氏的生意越做越大,原先殷氏的生意仅限于衣食住行,现下已经涵盖各行各业了。
而今双十年华的白末禾更是由于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练就了一身沉稳性子,但是上苍垂怜,使其容颜不老,看着倒像是未及笄的小丫头。
“不必理会,皇室选秀的消息一出,不知有多少人指着我去殿下跟前打探。”女子自顾端起暖炉上茶杯,轻轻吹着。
突然马车一个晃荡,茶杯里的水泼出去大半,白末禾狠狠皱了皱眉,紧接着她便听到那欠揍的声音。
“小禾禾,回家居然也不带上我。”男子的声音磁性低沉,透着丝丝慵懒,尾音有一股说不出的媚感。
殷师略掀开车帘,高大的身躯一进来,整个车厢瞬间压抑许多。
白末禾将茶杯重新放回暖炉上,侧过头,不理他。
“呀,这是谁惹我们家大小姐生气啦?”殷师略看见地上的水渍,转头去看殷月,“小月月,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家小禾禾最是爱干净,你怎么能让马车里有这么一大滩水,还不赶紧擦干净。”
“你!”殷月气急,也转过头不理他。
没人搭理他,殷师略也不觉尴尬,自说自话起来。
“小禾禾,咱们去幽都你是在外面租房子住还是住太尉府?”
“小禾禾,你家的妹妹们也同你一般精明强干吗?”
“小禾禾,那乔家三姝真有外界传闻那么美若天仙倾国倾城么?”
“小禾禾,我听说你爹没有儿子,他需不需要上门女婿,你看我行不行?”
……
殷师略说了许久,有些口渴,端起暖炉上的茶杯,讶异道,“怎么这么点水就放炉子上?这上好的雪瓷仔细烫坏了。”
白末禾终于肯正眼瞧他,“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惊了马,我拿在手里的茶杯怎么能泼出去?”
“额……”殷师略鼻尖一动,有些尴尬,他好像明白地上那一滩水污是什么了,“那什么,我来得太急,下次注意,一定注意。”
白末禾没忍住白了他一眼,这小子……
早年人手不够,白末禾便下重金聘请能人异士做殷家供奉,殷师略便是其中之一,这人一手医术活死人肉白骨。五年前在蓟州亲眼见他救活了一位断气的老妪,白末禾说什么也要将人招揽过来。那时候他还不姓殷,得知他父母双亡,无有亲族在世,白末禾在征求他的意见后便做主将其以旁支的身份记在殷氏族谱上。
这些年来,他对自己对殷家倒也尽心尽力,至于有没有什么别的心思,这小子一贯是个油嘴滑舌的,白末禾还真不好说。
“好好的你怎么跟来了?不是让你在凉州看着生意么?”
“凉州在你的部署下跟铁桶一般,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去撒野?底下人各司其职就行了,你自己调教出来的人你还不放心?”殷师略撇撇嘴,颇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倒是你,招呼不打一声就回幽都,我还是从老管家嘴里知道的。枉我在外面为你累死累活,可你倒好,居然不把我带上,我这辈子还没去过幽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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