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还好,问及战况,陈戎欲哭无泪。“兴军夜半偷袭,与我的副将暗中勾结里应外合,我军防备不及,现下戍边将士已折损大半。”
胡统表情一滞:“我记得你的副将王敞憨厚老实的紧,怎么竟也学会了吃里扒外?”
陈戎长叹一声:“嗐,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从这小子娶了妻,就好像转了性一般,动起了花花肠子。之前都是小打小闹的,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失,我都念在他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放过了他,没成想竟纵的他起了歹念。”
李珏看着陈戎的表情,断出他极其念旧,想来他只是将王敞捉了起来,并未发落。当即开口问道:“王敞现下被关押在何处?”
陈戎一脸慌张,胡统面色一凛,心知陈戎这是又犯了念旧心软的毛病,军中有如此叛匪,不除不能平军怨、不杀不能振军威。胡统怒喝一声:“前头带路。”
三人移步边境大牢,王敞见来者是胡统,露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表情,但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悔意。
李珏仔细打量了下王敞,他的眼神清亮、一副无畏生死的模样,不像是会做叛徒的人,想来这其中必有隐情。李珏在王敞耳边轻诉一句,王敞瞬间脸色大变。他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将军,属下知错了。”
陈戎被王敞这一跪惊的目瞪口呆。胡统对李天意在王敞耳边说了什么心生好奇。
李珏献计道:“兴军既能策反我军,我军何不将计就计?相信王敞定乐意至极。”
王敞点头如捣蒜:“将军,我一时为情所困,险些将边境拱手让于兴军,请您给我机会让我将功补过。待我铲除了那贱人,我定来领军法。”
陈戎未置可否,胡统看李珏一副自信笃定的模样,想起了昔日天纵英才的景王。胡统猛然愣住,而后面色和缓,看着李珏朗声道:“试试也无妨。”
王敞朝着陈戎的红缨枪狠狠撞去,直撞的血流不止,而后撕下身上的囚服,简单包扎了伤口。之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骑上快马朝兴军大营行进。
李珏派了一队人马,象征性地追了一追,等到兴军将王敞护在身后,这队人马便偃旗息鼓逃之夭夭。
王敞用禹军军事情报,换与妻子相见。赵云瀚请来王孟氏与王敞相见。孟婉儿一见王敞便泪水涟涟。王敞:“婉儿,我对你情真意切,你为何对我多有欺瞒?”
孟婉儿一愣,心道:“这呆子,何时突然开了窍?”
反正开工没有回头箭,孟婉儿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你既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是兴国人,父母皆死于禹军刀剑之下,你叫我如何不恨。”
王敞起初尚且抱着侥幸,万一婉儿并非那人所言是细作,自己定拼尽全力,救婉儿出兴军牢笼。现下看来她在此处养尊处优,竟比和自己在一起时还圆润了些。王敞将怀中的禹军边境驻防图交于孟婉儿,孟婉儿瞬间眉开眼笑。王敞只说了一句:“你开心便好。”而后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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