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背过身,彪形大汉将衣衫穿好,而后将尸体背至视野开阔处,他奋力地在地上挖着,想要给兄弟一个安身之处。顾倾城原本急着要找消失无踪的卓凌,可听到彪形大汉压抑不住的哭泣声,她停住了脚步。
她望见不远处,有袅袅升起的炊烟,于是连忙走过去,借了铲和镐,回来时默不作声地将铲递给彪形大汉,自己则用镐使劲刨着土,彪形大汉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倾城,他接铲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嘶哑地说了声谢谢。
待尸体被妥善安葬,顾倾城又不知从何处,捡来一块木板递给彪形大汉。彪形大汉难为情地说:“我不会写字,我叫王二椿,死的是我兄长王二柏,烦请姑娘代劳。”
顾倾城咬破手指,在木板上写下王二柏之墓五个大字。彪形大汉心中既愧疚又感激,对着顾倾城说出实情:“姑娘,害你的人,是个女子。她身边有个武艺高超的侍卫,名字好像叫临渊。你的伙伴,便是被她们带走的。”
顾倾城略微抱拳:“多谢!”
彪形大汉很是腼腆:“姑娘若是遇见她,还请通知我一声,我要为兄长报仇。”顾倾城郑重其事地应了声好。
李依依把依兰殿的补药悉数拿出犹嫌不足,又缠磨着李修,从他那里顺了些千年老参。李修无可奈何地看着李依依:“姑娘家,还是矜持点好,你这还未嫁给驸马,便将皇宫中的补药搬的七七八八,他日若真嫁了,指不定库房都得被你搬空。他究竟哪儿好,值得你这样为他付出?”
李依依表情既忧伤又甜蜜:“许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即便倾尽一生也难以偿还。修哥哥还好意思说我,是谁自打从云州回来,便整日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莫非某人是害了相思病?”
李修重重地拍了下李依依的脑袋。李依依气呼呼地瞪着李修:“我现在知道为何我这么矮,你和李治却那么高,感情都是被你拍脑袋拍的。”
李修懒得和李依依贫,只道了一句:“时辰不早了,我要去赴约。”随后便扬长而去。
此时,李珏正在调阅顾倾城所说的妇人丈夫的卷宗,不看则已,一看竟真看出问题。卷宗中漏洞百出,李珏直言要见犯人。京官陪着新科状元一起去了牢房。犯人们有气无力地喊着冤枉,李珏脸色未变,京官手心已冒出冷汗,他打哈哈道:“入了牢房的犯人,就没有不喊冤枉的。这钱青槐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只有那疯女人钱安氏不死心,整日当街拦轿含冤。大人可千万别误信了那些个疯言疯语。”
李珏未发一言,只一心想见钱青槐一面,他心中对案情尚有疑问,兴许见了钱青槐便能解开心中疑惑。
钱青槐在两名狱官的拖拉下,终于趴在李珏面前,钱青槐挣扎着想起来,却因为胳膊撑不起身体的重量,又重重摔了下去。李珏见钱青槐身上伤痕累累、右臂无从发力,已然知晓此案必是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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