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渊伤势刚好,就又重新上了战场。
穆勒的反间计自然没有用,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宁王成渊的二愣子但是一向和身为太子的皇兄之间的二三事,早就被他爹摸得透透的,林致怎么在他成渊刚到婚龄就被指到宁王府当王妃的,成渊更是心知肚明。他搞的小动作,他老爹估计也知道,只是看中了林致也不是善类,将计就计,摆他一道。如今他不仅被兄嫂的一胎整的不得不回头看看别的好姑娘,还真香了。林致和他的闺女还在上阳,在他哥那里养着。他反爹反哥抛闺女?笑话,别说他干不出这事儿,他真干出来,林致现在第一个找他算账。林致只要想做什么事,就没有做不成的。虽然他孟成渊想做的事,不想做的事也没人管得了,但是碰上林致他还是怕怕的。人家医术在手,也不是傻子,万一她机立断,整个汤药来霍霍他,他怕也是没机会带军队西跑的。再说,这手下将领是为他爹和他哥卖命,不和他走他还要都杀了不成。南辽孟敏则好歹还有向南扩张,发展经济,壮大大辽国力,更好的为其父和先恭守帝报仇的说法。而且长江天险好歹也是一道防线,穆勒不识水性,南辽再糟糕也可以据险一战。他再往西打,那地方除了旧长安八百里秦川以外,没啥好地儿了。或许洛阳还算是个地方。用那一小片好地儿建国是不错,可是奈何地小,发展空间又不大。再往西是大漠,往北是大草原,往南还得和南辽抢地儿。西南是高原,雪峰耸峭,都是攻占了也没啥子好处的地儿,够他发展几年?再者,他老爹和兄长又不是不得民心,自己又没有利于大辽发展的更好的主张,上赶着找人治罪被砍吗?
虽然话是这么吐槽的,但是成渊还是以静制动地揪出了奸细。此奸细隐藏得是挺深,就是脑子不大好使,总是亲力亲为,也不知道多发展几个下线,靠着用财帛挑拨笼络了几个傻子,就大张旗鼓地干起来。凡事事必躬亲,偏偏自负得可以,总是留下不利于自己的证据而不知。成渊在军中多日,倒还培养出了一些终于大辽的暗哨,最终只多费了五分心力,就把这奸细和他拉拢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用财帛,用大义,反方向重新策反了回来。最终把那奸细拎出来暗暗处决。最后成渊还以牙还牙,利用穆勒的内斗,掌握了那人传递信息的途径,令被策反回来的其中一名熟知内奸联络方式的人,给予错误情报误导穆勒,探得穆勒之中皇子与皇子之间的嫌隙,放出与敌方穆勒将领联系密切的皇子的敌对方暗中的小动作,成渊在一旁推波助澜,把矛盾激化。敌方后院起暗火,自顾不暇。成渊趁机捣毁了穆勒粮仓,又派兵奇袭穆勒运粮大队。搞得穆勒人仰马翻。成渊秉着一鼓作气的原则,借机不定时的偷袭穆勒,制造骚乱,报了穆勒的刺杀之仇。与此同时,成渊加强军纪管控,来往人员排查仔细,各地加强巡逻。他自己睡觉时也在枕头被子里暗藏兵器。夜里成渊睡时,也更加警醒。
几日后的战场上,穆勒卯足了劲儿,向自己人高呼,若能捉住敌方辽国王子,赏金银财帛牛羊无数。所有人,无论何人,能生擒此人,加官进爵,封赏加恩,就在眼前。穆勒的勇士们,到了你们为我穆勒争光,开疆拓土,让我们的子民过上更加富庶的生活的时候了。想想攻占了辽国,我们将会有更加丰厚的草场和土地。我们穆勒再也不用靠着掠杀边民取得物产资源了。穆勒士兵深谙打下中原土地的好处,自然不遗余力。若是多打了一场胜仗,至少他们谈判时腰杆也挺得直。若是大获全胜,土地,财帛尽入囊中,自产自销,好过通过互市交换。所以冲锋陷阵时,穆勒异常凶烈。多少人杀红了眼,只想取成渊首级。
不得不说,这么多日以来,穆勒人身上的皮毛味和臭味成渊已然习惯多了。他此时还有些庆幸林致不在此地,看不见这等惨烈景象。虽然林致有勇有谋,胆子也颇大,但是他还是不愿让她看见这等尸横遍野,血肉横飞的场面。火枪上手,击退穆勒;大刀上阵,用力砍去。有了这些日子战场的洗礼,成渊的身手愈发敏捷。快到夏日,天气情暖,阳光仿佛暖和了些,手持武器搏斗也似乎更容易了些。
对着天光,成渊恍然回到了上阳。林致是那样的喜欢红梅。想来,如今畅月阁外新种的红梅树苗,必然郁郁葱葱,绿荫浓盖,别有一番葱茏。等此间事了,回到上阳,一定要带林致冬看红梅傲雪。
一阵呐喊忽又将他拉回现实,穆勒兵士将领纷纷冲来,两军混战。双方都杀红了眼,触目之间,一片血红。多少人死于此次战役,多少家庭从此痛失亲人。但是在这战场上,唯有拼命搏杀,才是对家人,对国家最负责,也是对自己最负责的方式。
唯有杀,保住旗帜不倒,才有生的可能,才能让自己流的每一滴血是值得的。
遥远的军营,林致也在尽力和萱茵悄悄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锻炼自己的体魄与随机应变的能力。林致和萱茵要做的,则是护住自己和随行的军医们,以及不能上战场的重伤员。不给远方的他们任何负担。
遥望高远的晴空,在军帐里忙碌的她们只能一边忙乱,一边绷紧神经,默默地担心着最亲近的人。
愿你无事,愿你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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