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锦良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破茅草屋里,身上缠满了纱布,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走出了破茅屋,发现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奔赴战场时,天气还是冷的,需要多穿几层衣服,现在外面都已经开始飘杨絮了,连风都是暖洋洋的。
自己身上比较小的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了,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进了城,却发现江山已经易了主,改姓莫了,看来是他们打仗打赢了,街上张灯结彩,洋溢着温馨的气氛。
在经过几个百姓身边时,他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其中一个挑着担子,担子里全是青菜的挑夫说道:“今晚皇上为我们护国大将军设宴,城里必定是要十分热闹的,今晚我一定能卖出去许多菜!”
站在挑夫旁边的妇人说道:“是啊,幸亏有魏承大将军,不然咱们可就差点毁在了苏恩泽那个逃兵的手里了!”
苏锦良整个人一僵,那名妇人口中的逃兵苏恩泽,正是他一笔一划写在兵簿上的名字,苏恩泽,受上天恩泽,得武力天赋,保家卫国……他怎么能是逃兵呢?
他一瘸一拐地上前拉住那个妇人的衣袖,那妇人被他吓了一跳,哎哟一声向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苏锦良,喊道:“你这孩子要做什么?!”
苏锦良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谁是逃兵?谁是开国大将军?”
妇人快速上下打量了苏锦良,,说道:“你连这都不知道,看你也不像是外地来的人啊,怎么伤的这么重……”
苏锦良喊道:”我在问你,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妇人被吓了一跳,不乐意道:“那我就告诉你,魏承是我们梁都的护国大将军,杀敌无数,把敌人打的嗷嗷叫!而那逃兵苏恩泽,现在早就臭名远扬了,要不是他把排兵布阵的机密泄露给了敌人,打这个仗怎么会那么的费劲!他可真该死,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出躲着呢!”
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幸亏魏承以一敌百,打的敌人溃不成军,不然现在我们还被那个暴君压榨呢……”
苏锦良听到这话,只感觉自己眼前天旋地转,他不停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逃兵……明明魏承才是……”
明明魏承才是那个逃兵,明明是魏承为了钱才出卖了他们,在上战场的前一刻,明明是魏承在打包行李准备逃跑……为什么会变成是他!他可以不做什么将军,不受皇帝的封赏,可为何要让他背上逃兵的骂名……为什么……
他瘫倒在地上,良久以后,他缓缓爬起,疯了似的直冲皇宫跑去,他要向皇帝讨个说法!
可是宫外的侍卫见他是个不明不白,乱说胡话的疯子,连搭理都不愿意搭理他,直接将他扔了出去,苏锦良还身受重伤,手无缚鸡之力,完全不能反抗。
他仍尚存一丝理智,现在此刻他绝对不能说出他就是苏恩泽,他四处打听过了,同他一同作战的士兵已经全部战死,就连唯一仅剩的知道他不是逃兵的人,也在这场战役结束后惨遭人毒手。
若是此刻他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一定会立马被关押大牢,处以极刑。
那他还能怎么办呢……他要忍受一生的骂名吗?
他迷茫了……
傍晚,皇宫内歌舞升平,举国欢庆,人人口中都在赞扬魏承大将军,而苏锦良,站在护城河的桥上,驻足良久,桥上的他人影单薄,似乎风一吹就会像个纸鸢似的飘走。
他双目无神,注视着河面,最后他缓缓闭上双眼,整个人跳进护城河内。
许久,未曾有与水接触的感觉传来,他赫然睁眼,发现自己居然悬在半空中,紧接着,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将他拽回了桥上,他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石板地上,直接咳出了一口血。
他费力翻了个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墨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他完全察觉不到此人的内力深浅,但是却无形之中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
苏锦良擦了擦嘴边的血,问道:“你是谁?”
那人缓缓道:“在下楚歌,来这里散步,见你要跳河,便没有忍住就救了你。”
苏锦良冷笑一声:“你大可不必救我,我心已决,如今要跳河,便是对人间没了什么念想。”
楚歌道:“你若不死,七年之后我必然会来找你,替你洗清冤屈,还你大将军身份,让那魏承再也抬不起头。”
苏锦良心中震惊不已,他不知道为何面前的人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他觉得此人将会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必须抓住。
他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楚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那双鞋子上居然有宝石镶嵌,甚至还有金丝镶边,他抬头说道:
“也不是为了帮你,只是前些日子去宫中见一位旧人,结果也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竟然被魏承踩脏了我的鞋子,踩脏就踩脏了,那人居然还不道歉,真是让人心生厌烦。”
苏锦良盯着楚歌,只觉得自己喉头一股子甜腥味,他知道是血又要涌上来了,他用力咽了下去,只听见楚歌又说道:
“我帮你也不是没有条件,你必须要在我找你之前再次参军,我不管你职位高低,我只要求你参军。”
苏锦良不明白,他刚想张口问清楚,结果喉头血液的上涌感再也按捺不住,一口鲜血直直的喷了出来,喷出的鲜血反倒溅了自己一脸,他飞快擦了擦脸上血,再睁眼时,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叮——”
系统:【您已解锁苏锦良的真实身份苏恩泽,支线任务完成二分之一。】
我听楚歌讲的出神,被系统这一声提示音吓了一跳,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难怪之前见到魏承,系统却告诉我他只有50的内力值,原来就是个狐假虎威的逃兵。
楚歌坐在我面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小木棍,在地上涂涂画画,我问道:“你真的是因为魏承踩脏了你的鞋子,所以才帮苏锦良的吗?”
楚歌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说道:“我与他们素不相识,若不是因为这个,还能是因为什么帮他?”
我又道:“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帮他洗刷冤屈,魏承也依然做着自己的大将军,苏锦良甚至没了自己半个身子。”
楚歌没有理会我,手上的木棍依旧在地上戳来戳去,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气道:“我问你话呢!若是这次苏锦良没有熬过去,那他这辈子就会有一个遗憾!”
楚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淡淡道:“可是他没死。”
我语塞,只好冲着木棍发脾气,猛地掰断了木棍。
楚歌又道:“快了。”
我疑惑道:“什么快了?”
楚歌:“等打完这场仗,答应苏锦良的事情自然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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