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眸光微闪,紧握长剑,“真是没有想到,你我两兄弟终有一日站在不同的阵营中,拔剑相对。”
容瑾眉眼淡淡,一道轻微的树枝折断声传到他的耳中,他蹙眉,“有人!”
二人飞身而下,发现并没有其他人,方才是自己虚惊一场。
丁程鑫拿住容瑾的手腕道,“你随我回宫,我向陛下给你求情,陛下一定会饶你一命。”
容瑾挣开,冷笑一声,脚尖点地,飞身离去。
丁程鑫轻轻推开门,灯下,熟睡的刘音音呼吸均匀。
他轻拍拍刘音音,叫醒了她,和她一起从后门上了一乘马车,车夫扬起长鞭,马儿四蹄生风,消失在茫茫夜色。
刘音音一进去,便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依偎在马嘉祺怀中,闷闷出声,“马嘉祺,我今天看见容瑾了。”
马嘉祺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声音有些疲惫,“是不是还有丁程鑫?”
刘音音一听,听马嘉祺这意思肯定是知道丁程鑫和容瑾的关系了。
她咬了下唇,不再过问。
翌日。
刘家家奴惊讶的发现自己小姐不见了,马嘉祺事先知会过刘耀文,刘耀文不以为然:“她昨日回宫了。”
老何讷讷道,“小姐这才在家待几天……”
刘耀文接着道:“给我收拾一下,今天我也要回去,昨日我与陛下辞别,今日直接去边疆。”
老何简单给刘耀文收拾了一下东西,斜阳余晖下,刘耀文向门口的老何小何挥手告别。
“少爷且慢!”老何叫住了他,“若是郑凌雪再来……”
“跟她实话实说,我又去边疆了。”
突厥人领兵入侵,边疆急召。
他手持缰绳,走了几步,略微沉吟,终究还是回头道,“跟她讲,不要再等我了。”
空气陷入一阵沉默。
“刘耀文!!!!”空中划过一道银光,耳边传来一道女子娇喝。
刘耀文瞪大了眼睛,加紧马腹,策马而逃。
回到了皇宫,刘音音觉得自己又像一只被关进笼子里的金丝雀般,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笼子外多姿多彩的生活。
远方和诗都是你们的,只有苟且是真正属于我刘音音的。
刘音音太过苦恼了,以至于她一口气吃了四大碗羊肉板面。
想到上次刘耀文中毒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这次没敢卧卤蛋。
又有藩王起兵造反。
这次与渭东王起兵不同,趁着突厥人突袭,国库空虚之际,且来势汹汹,一路南下,连连攻下三座城池,直逼榕城。
皇宫中有传言道,此次造反藩王乃是之前假死的渭南王。
马嘉祺封丁程鑫为车骑将军,曹庆辉为车骑校尉,公孙方为中郎将,各率领精兵三万万,兵分三路,一路包抄,围剿叛贼。
第二天,刘音音还没起床,就听到一个惊天消息:太后被幽禁了。
朝堂政变,风云诡谲。
太后被幽禁这说明,马嘉祺要动手了。
后来关于这段历史,史官是这么记载的:顺昌四年夏,假借假死之名的渭南王严浩翔拥兵十五万,兵分四路,攻打长安。
边疆烽火不断,刘音音偶尔会收到刘耀文的信,说军营里除了自己的几个侍妾,连半个女人影儿都看不到。他还说灰常怀念和刘音音在春风楼的时候,美人在怀,醉生梦死。
刘音音撇撇嘴,本想奚落一番,但是转念一想,既然哥哥还有心情打趣说明战势还是不错的。
她这么想着,心情不自觉地明快了些。
而国内的战事就没那么顺利了,曹庆辉半路被劫,未与其他两路兵马汇合,丁程鑫率领的精兵路过青秀崖时被偷袭,伤亡惨重。摆在公孙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退兵回长安,二硬着头皮前进。
英勇的公孙方最后选择后者,带领一万精兵,孤军深入敌人后方,于榕城大败敌人,擒获俘虏五千人。
举朝振奋!
当晚,刘音音依偎在马嘉祺怀中,“陛下,那个公孙方如此骁勇善战,为何之前臣妾从未听说过他。”
马嘉祺抿唇一笑,望着偌大的未央宫,“音音,你瞧这里少了谁?”
刘音音环视四周,几个宫人垂首站在角落里,她恍然大悟,“小方子!”
纤细骨指勾勾她细腻的鼻梁,马嘉祺笑道,“什么小方子,他才是孤真正的贴身郎中啊!”
“啊!可是他为什么一直穿着内侍的衣服?害得臣妾一直以为他是……”
刘音音心中暗喜,她想到了小绿。
“大齐自开国以来,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皇帝的贴身郎中必须得是内侍打扮,这样便可以掩人耳目了。”
刘音音忍不住啧嘴,“真够变态的。”
马嘉祺宽厚温暖的大手轻轻捧起刘音音的脸,一个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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