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一惊,眉眼都犀利了几分。
“阿玉,不可胡闹。”林夫人冲阿玉摇头,话中带着警告。
阿玉轻轻笼住林夫人的手,冲她笑着,眉眼弯弯如月牙,少一分稳重,多一份活泼,让林夫人想起阿玉小时候了,轻叹一声,也算是默许。
“师傅给的人太少,身旁有饿狼,倒不如我们先下手。”
“我给你遮掩些,你也莫要太过明显。”林夫人咬咬牙,阿玉说的有道理,坐以待毙无论如何都会被猜忌,倒不如先下手,占据主动权。
阿玉见说动林夫人,轻轻扑到林夫人怀里,像小时候一样。
林夫人心底的柔软被勾起,林书衡固然好,却对所有人都是礼让三分,这种撒娇的事做不来,而林书珩就更不必说了,上蹿下跳不让人省心。
她私心是把阿玉当亲女儿看的,乖巧不失灵动,稳重不失活泼的女儿谁不喜欢。
“若是事情败露......”
“那便放手一搏!”阿玉眼睛里满满都是光,触及到云湘内心的柔软,云湘温柔的笑着揉了揉阿玉的头。
林夫人是端庄大方的,云湘是温柔柔软的。
自林夫人房内出来,嘱咐了下人注意林夫人的身体,又让人熬了安神的汤药送去。
刚想出院子,想了想又不放心,阿玉自腰间解下香囊,再三叮嘱下人一定要给林夫人佩戴,这才安下心出来院子。
远远的,看着院子口站着一个瘦弱的身影,许是怕栽倒,扶着院门,小小一只,一抬头冲阿玉笑。
苍白的脸上,是满满的眷恋,阿玉瞬间被戳中,急急跑上前,在舒允卿面前蹲下。
“小姐怎么出来了。”阿玉问。
“我只是觉得有些闷,出来透口气,玉姐姐莫紧张。”舒允卿扬起小脸,苍白精致宛如玉人,阿玉心紧了紧,揉了揉舒允卿的脑袋。
两人相携进了院子,未曾注意远处树下的小少年。
林洲渡自上次受伤,一直躲在自己屋内闭门不出,就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躲在暗处,只敢偶而悄悄看一眼舒允卿。
倒不是因为有什么龌龊想法,只是他没见过舒允卿这般人物,娇娇弱弱,见不得风,偏偏宛若春水繁星般烂漫天真纯善。
舒允卿习以为常的生活,是他不曾见过的风景,他见的最多的,便是林家人的冷脸,从上到下,从主到仆,无一不是如此。
就好像他生来就合该挨搓磨的。
舒允卿站在云端,而他融入泥地里,她高高在上的怜悯让他觉得可悲又可笑,可他也贪恋这若有若无的温柔,说到底,他算什么呢?
她性子纯良,遇到蚂蚁也舍不得踩死,而他就好比那蚂蚁罢。
上次的伤好了七七八八,还是银盒里的药膏有奇效。
除了刚抹上,疼的钻心窝子,倒也没什么。
他攥紧了银盒,心道没什么。
总有一天,他会脱离泥潭,他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不用看人冷脸,也不用挨受搓磨捉弄。
他抬头看向太阳,却被刺的被迫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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